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沈容度坐在臺上一隅，他身子大半部分被鋼琴和前面層層疊疊的人群遮擋，從柯皚這個角度只能看到看到一個腦袋。

柯皚站起來，踮了腳堪堪看到沈容度上半身。

他剛看清一點，負責彩排的老師就暫停了表演。

&ldo;沈容度你剛剛是不是沒跟上指揮?&rdo;

&ldo;是的，今天翻譜子的人還沒到。&rdo;

彩排老師的目光在臺下掃了一圈，正好就挑上了柯皚，&ldo;那邊那個男同學，你能幫忙上來翻一下譜子嗎?&rdo;

沈容度也笑著看他。

柯皚又想起那句話，應了聲&ldo;好&rdo;就過去了。

&ldo;會翻嗎?&rdo;沈容度問他。

&ldo;不會。&rdo;柯皚坐在他身邊，老老實實搖頭。

&ldo;傻。&rdo;沈容度一手敲了柯皚的頭，另一隻手翻過一頁琴譜，&ldo;會不會了?&rdo;

彩排繼續，沈容度也把手放在琴鍵上。

柯皚低下頭，看他修長勻稱的十指在黑白分明在琴鍵上翻飛，聽悠揚恬靜的琴音漸漸從他手下流出。

每一個琴鍵被摁下又不留痕跡地彈起來。

看得出神。

&ldo;翻頁。&rdo;沈容度小聲提醒。

柯皚這才緩過來，趕忙伸手翻過一頁譜子。

交響樂彩排結束，沈容度在不遠處和樂團中的人討論著什麼，柯皚坐在臺子的邊緣，無所事事地到處看著。

禮堂室內面積很大，除了兩層的觀眾席外有三個表演區，t臺一個，交響樂一個，剩下一個就是正常表演區。

t臺那邊不住有高個長腿的小哥哥小姐姐穿著各色衣服走來走去，柯皚羨慕地朝他們的大長腿上看了看，又看了看自己垂在半空中的短腿，深思熟慮後盤了起來。

&ldo;小柯皚!&rdo;t臺區傳來聲音。

一個奶奶灰色頭髮的人蹦著沖柯皚揮揮手，是葉臨。

柯皚看他手裡拿著幾件衣服，想起葉臨是服設專業的，於是也站起來揮揮手。

葉臨這聲除了引起柯皚的注意外，也引起了沈容度的注意。

隔著這麼遠，沈容度還是一眼就認出那個是開獎那天給自己送牛奶的傢伙。

看柯皚跟他揮手的樣子，好像兩人還很熟悉。

說不定就是他給柯皚出主意來送牛奶，看來以後是讓小蘑菇離他遠一點了。

&ldo;你叫什麼名字啊?&rdo;

有幾名拿著小提琴和長笛的小姐姐湊到柯皚身邊，閃爍其詞&ldo;你和沈容度是什麼關係啊?&rdo;

&ldo;啊?&rdo;

柯皚回頭看著幾位妝容精緻的小姐姐，大概明白了她們的來意。

沈容度不僅在系內有名，因為顏值和上次的bbs事件，再加上交響樂團和鋼琴鍍了一次金，在校內也有不少名氣。

交響樂團彩排的時候就有不少小姐姐來觀看。

&ldo;我跟他啊&rdo;柯皚特意看了沈容度那邊一眼，確定這個距離他聽不到，這才繼續說話。

&ldo;就是爸爸和兒子的關係。&rdo;

&ldo;什麼關係?&rdo;

沈容度的聲音突然響起，整個人也出現在他身後。

柯皚感受到背後的死亡凝視，急忙改口。

&ldo;我是兒子!&rdo;

&ldo;皮什麼?&rdo;沈容度的手搭在他肩膀上。

&ldo;沒，沒皮啊&rdo;柯皚脖子往裡面縮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