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九章:氣勢磅礴行小令、才子郎君沈驚空(第1/3 頁)
“把酒對斜日,無語問西風,胭脂何事,都做顏色夕陽紅。
放眼暮江千頃,一杯離愁斛空,無處落鸞鶯。天在閣之角,人倚醉醒中。
千萬裡,江南北,地西東。此生如寄,滔滔天下小菊叢。
誰是雲天豪傑,借君四海舟橫,去作小令風。故事且回首,此意莫匆匆。”
袁旖雲看著紙上七扭八歪的字,拿著羅扇的手又緊了緊,她真的後悔沒把刀帶來!
“秦無衣!你居然敢戲弄本宮,你這叫詩?”
秦無衣無力的把腦袋貼到床上,仰頭太久,讓他的脖頸很是痠痛。
他虛弱的回道:“二小姐,你拿去便是,如果她說不行,你再回來找我。”
“你寫的這都是什麼,讓我拿去丟人嗎!”
“小令風,這首詞叫《小令風》。”
看秦無衣回話像模像樣,語氣篤定,袁旖雲不禁一愣。
“詞?我怎麼沒聽過?”
“現在你不是聽過了。”秦無衣聲音微弱,但氣勢不減。
“秦無衣,我現在就想砍了你!”
“哎~”秦無衣無力地嘆了一口氣:“二小姐,詩亦詞魂,詞文亦是人心魂魄。顏小玉最後那句“一片傷心畫不成”意境如神,無人可對。無衣只好另尋蹊徑,如她問及格律,你可與她說,“迎面春風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無衣幾近將死之身,實無力氣,不若,二小姐便把我殺了吧。”
秦無衣虛弱的話音一停,袁旖雲竟羅扇掉落,嬌軀微顫,抬手欲尋支撐。
身邊的荷葉趕緊把人扶住,扶著她緩緩坐到床前的圓凳上。
“迎面春風如相問,一片冰心在玉壺……”袁旖雲直愣雙眼喃喃復讀。
這是什麼意境。
春風迎面,萬物復甦,一片冰心,仍然之於玉壺。
一個人在冬天傷了心,到春天的時候還未消融。純真無慮的春風無知相問,卻不知他是多麼的傷心……
袁旖雲並不能完全領會這句詩所表達的心情。但聽到這句詩,她的心就突然一緊,好像一隻手按在上面,輕輕撫摸……
片刻之後,袁旖雲清醒過來,看著把臉扭到另一側,揹著自己的秦無衣,心如擂鼓,小鹿亂撞。
“荷葉,去藏寶閣取支老參,讓廚子分三天給他用了,不能讓他死,這人要死也得由我來殺!”
“是,二小姐,奴婢這就去。”荷葉再傻也看出來,秦無衣哄好了二小姐。
袁旖雲深深看了一眼床上的秦無一,起身出門而去。
有那一句詩,便不用質疑了,秦無衣的境界或許她還看不懂,那就讓顏小玉來作評吧!
此時天色將晚,還是一身男兒裝的袁旖雲去而復返,匆匆而至。
顏小玉依然持節不落,迎客,焚香,奉茶,但話卻有些冷了:“袁公子還真是執著,許不知,如換得別人,進小令苑需付十兩銀子,對詩亭得驗筆墨。”
袁旖雲心裡的小鹿剛剛平靜下來,正在春風輕拂的草原上緩緩踱著步子……
在這種情境之下,竟然有人跟她提錢?!
這跟把她的小鹿按倒放血有什麼區別!
袁旖雲冷哼一聲:“顏小姐真會做生意,莫說你這小小的流風坊,就是整個揚州城,誰敢跟我要半紋銀子。你若尋得來,我便保你自由而去!”
許久,珠簾後面一聲幽嘆:“果然這天道失常法無遵奉,袁公子可知,大道自然乃是天下尊規守距各司其行之果,如人盡其欲為所欲為,天怒其亂必事譴之。”
袁旖雲一聲冷笑:“就因為十兩銀子?”
又是許久,又是一聲幽嘆,珠簾後面的顏小玉卻不再說話了。
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