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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人肩膀顫抖著，臉埋在水池裡，嘩啦啦的水聲將細小的嗚咽聲遮掩得若有似無。

鬱暖靠著牆，雙手環胸站著。

過了一會兒，蔣甜甜才抬起頭來。她好像換了套化妝品，除了滿臉水漬和眼淚混雜不清，妝倒是沒有花，反而顯得一雙鳳眼更加深邃，削尖的下巴淌下水來，有幾分楚楚可憐的韻致。

&ldo;是胸不夠低還是裙子不夠短，香水味不夠濃還是高跟鞋不夠高？你是這麼想的吧？&rdo;鬱暖輕輕地一扯唇，&ldo;其實以你的能力，何必這樣呢？&rdo;

蔣甜甜錯愕地望向她，從鏡子裡。

&ldo;知道我和你最大的區別在哪兒嗎？&rdo;鬱暖淡淡地問。

沒有等回答，她緊接著開口：&ldo;你總想著遍地開花，但我只想開好這一朵花。&rdo;

說完點頭笑了笑，轉身走了。

下午午休時間剛結束，內聘結果就下來了，hr總監郵箱親自群發的通知，鬱暖被任命為財務長的高階秘書。

第八業務部的工區炸開了鍋，卻獨獨不見蔣甜甜身影。

&ldo;我的天啊！cfo高階秘書！鬱暖姐你這是走向人生巔峰了知不知道？&rdo;

&ldo;聽說是總監級別的薪資待遇！比老沈還牛！&rdo;

&ldo;堂堂cfo辦公室，當然不能跟咱這個犄角旮旯業務部比了。&rdo;

&ldo;那你不是要搬到a1棟上班啊……以後都見不到面了。&rdo;

&ldo;聽說1棟不僅有單獨的食堂和咖啡館，連健身房都是配套的，咱們連一起吃飯都沒機會了。&rdo;

&ldo;鬱暖姐，雖然宮裡什麼都有，可你別忘了常出宮看看我們這些老百姓，嗚嗚……&rdo;

本來有人想晚上一起吃個送別飯，上面臨時派下來一個任務，沈總監隨便劃了一個片區的同事加班，這次聚餐只好作罷。

鬱暖因為要準備交接工作，倖免於難，拿出手機給秦衡發微信：【晚上有事嗎？】

對面幾乎是秒回：【等你召喚。】

鬱暖不禁彎起唇角：【我請你吃飯呀。】

秦衡：【這麼好？】

鬱暖：【嗯哼，心情好，一會兒過來接我。】

秦衡：【沒問題，八抬大轎準備就緒。】

嘖。

臭貧。

八抬大轎不是結婚用的嗎？就會佔人便宜。

&ldo;這次ar公司的專案很重要，雖然招標制度嚴明，咱們還是不能掉以輕心，尤其要注意江河那邊的動向。&rdo;秦衡把簽好的檔案遞過去，重新坐下來，交叉的雙手擱在辦公桌上，&ldo;前期部署就按我說的做，有什麼問題隨時匯報。你出去吧。&rdo;

&ldo;好的。&rdo;

門剛關上，外面又有人敲了兩下。

&ldo;進。&rdo;他放下手機抬頭看過去。

一個西裝革履的中年男人從門口走進來。

&ldo;爸，您怎麼來了。&rdo;秦衡眉心稍皺了下，見來人直接往沙發那邊走，於是去飲水機旁沏了杯茶。

&ldo;路過，順便來看看你。&rdo;秦建坤接過茶杯，揭蓋聞了聞，&ldo;這麼好的龍井，也不往家裡拿點兒。&rdo;

秦衡知道他就是開個玩笑，聞見一陣淡淡的香味，唇角彎了彎，&ldo;您又去甘泉寺了？&rdo;

&ldo;嗯，今天是他的生辰，我去陪陪他。&rdo;

秦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