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8頁(第1/3 頁)
獨孤後感到難以下臺,未免沉吟。
楊勇得理不讓人:&ldo;母后,姬威、小桃竟敢誣陷兒臣,分明沒把母后放在眼裡,適才他二人已立下誓言,兒臣看該把他二人推出去了。&rdo;
姬威已知非出頭不可了:&ldo;娘娘,俗話說一人藏物千人難尋,只劉公公自己難免疏漏,請允許我與小桃參與,若在半個時辰內搜不出證據,情願一死。&rdo;
獨孤後也不甘心,當即應允:&ldo;好吧。&rdo;
姬威與小桃加入搜查行列,二人當然不能立刻獲取罪證,信手胡亂翻檢著。小桃在挨近劉安時,恰好背對眾人,便悄聲告知:&ldo;劉公公,請看看床墊下面。&rdo;
劉安心領神會,先翻了床腳處再翻床頭,果然手到擒來。摸出紙包,高高舉起:&ldo;此係何物?&rdo;
楊勇、雲妃都感惶惑,互問對方:&ldo;你往床墊下放過紙包嗎?&rdo;雙方全都搖頭。
劉安已將紙包交與御醫,獨孤後問:&ldo;包內何物?&rdo;
御醫驗看片刻:&ldo;稟娘娘,此乃砒霜。&rdo;
獨孤後逼視楊勇:&ldo;你還有何話說?&rdo;
&ldo;母后明鑑,這是有人栽贓啊!&rdo;
雲妃也急忙申辯:&ldo;娘娘,冤枉呀!&rdo;
&ldo;罪證確鑿,還想抵賴!&rdo;獨孤後哪裡還聽辯解,把手一揮:&ldo;啟駕回宮。&rdo;
姬威、小桃跟出去,在獨孤後大轎一左一右說:&ldo;懇請娘娘做主,為王妃報仇呀!&rdo;
&ldo;不必多言,等候傳證。&rdo;獨孤後大轎悠悠去了。
室內只剩楊勇、雲妃、唐令則三人,目睹滿室狼藉凌亂的樣子,雲妃心中更亂:&ldo;殿下,這該怎麼辦哪?&rdo;
楊勇已氣昏頭腦:&ldo;莫說本宮並未投毒,即便真有此事,我堂堂太子,又奈我何。&rdo;
唐令則嘆口氣:&ldo;殿下此言差矣,在下覺得這是個陰謀,是沖你太子寶座來的。娘娘的態度已顯而易見,只怕此番重則喪命,輕則太子之位不保。&rdo;
&ldo;啊!&rdo;雲妃大吃一驚,繼而號啕起來,&ldo;我可怎麼辦哪!&rdo;
&ldo;嚎什麼!我還沒死,&rdo;楊勇怒喝一聲,&ldo;母后再狠,我總還是她親生兒子吧?俗話說虎毒不食子,不信就能對我下手。&rdo;
唐令則感到悲觀:&ldo;在帝王家,是從來不講手足之情和骨肉之親的。為了皇位,歷朝歷代皇帝自家之間什麼事幹不出,秦二世胡亥,還有呂后,不都曾大殘骨肉嗎?&rdo;
楊勇被唐令則說得啞口無言,這些歷史往事他也盡知,他方始感到了問題的嚴重性。
金殿,以往在楊勇心目中是那麼親切。那雕龍寶座似乎在向他招手,因為說不定數年之後,坐在這金殿內龍椅上受百官群臣朝拜的就是他了。而今日的感覺卻大相逕庭,金殿分明是閻羅殿,那空著的龍椅猶如張開血盆大口的猛獸,一副隨時都會吞噬他的架勢。他實在不敢再看下去,緊緊低頭注視自己到足尖,全身上下瑟瑟發抖,預感到這次早朝對他凶多吉少。
百官早已到齊,而龍椅仍虛位以待。這種反常現象是從未出現過的,因為文帝楊堅從來不誤早朝。文武大臣們開始交頭接耳悄聲議論。
其實,楊堅已到殿後多時。這裡是上朝前臨時休息之處,此刻獨孤後已催促他多次:&ldo;萬歲,時間已過,百官等候已久,快上朝吧。&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