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八十二章 魚頭酒(第1/2 頁)
從姜集到姜村是沒有車的,但蘇白自然不會帶著姜寒酥走著回去。
這要是走著回去,估計天黑了都還沒到姜村呢。
蘇白給小姑父王船打了個電話,不久,王船便開著車趕到了姜集,將他們給接了回去。
一夜無話,第二天,是喪事的最後一天,也是喪事辦酒席的正席。
上午十點開始,便陸陸續續開始有人前來給禮入席。
王大義幾個兒女是沒有來,但是他的旁系親戚還有不少的,比如他父輩兄弟的一些子女,這些人凡是在家的,怎麼也都得過來一下。
也不多嘛,就只是一百塊錢,而且來了還能吃頓飯,也不算是太虧。
關鍵是你來了,人家不會說什麼,但你要是不來的話,那話可就出來了。
蘇白拿著賬簿,將前來送禮的這些人名一一記下。
只是記下歸記下,但還禮可不好還了,因為人家王大義的幾個子女跟老家早就沒什麼關係了。
白事用白賬簿,紅事用紅賬簿,筆自然是毛筆。
蘇白在用毛筆急著賬,而旁邊的姜寒酥則是給送過禮的這些人發煙。
凡是送過禮的,一人一盒。
當然,煙你是別想太貴了,是五塊錢一包的一品黃山。
如果是紅事,則是好日子。
跟別人辦事能寫滿一整簿子的客人相比,蘇白這個賬簿就只寫了兩三頁。
本來像王莊這種小村子,村子裡死人,村裡一起去隨禮吃席都成了規矩。
但因為死的是王大義的原因,村裡硬是沒有幾個去的,這日後恐怕也會成為這十里八鄉的奇聞了。
日後誰要是品德不好,估計也會說上一句,你死後恐怕也會像那王大義一樣,村裡連隨禮都不去。
零零散散的有個人來,兩人一直坐到十二點,等開席的時候,蘇白才吐了口氣,收起賬簿。
“總算是做完了,我這手都快要廢掉了。”蘇白道。
寫毛筆字又不能戴手套,否則字寫不好,因此這大冷的天,北風呼呼地刮,蘇白手凍的生疼。
“我幫你暖暖。”姜寒酥將自己的手套摘掉,用自己的小手握住了蘇白的大手。
感覺到蘇白的手冷得嚇人,姜寒酥便低下頭用小嘴吹了吹。
蘇白將手從她的小手中抽出,沒好氣的點了點她的鼻子,說道:“你這樣暖啊,到最後我們倆的手都會變涼。”
蘇白將她的手套從她棉襖的兜裡拿出來,然後給她戴上。
“我戴上手套揣進兜裡暖一會兒就沒事了。”蘇白道。
“對了。”姜寒酥忽然道:“只記得給他們發煙了,我的錢還沒給呢。”
姜寒酥從褲兜裡掏出一百塊錢來,遞給了蘇白,道:“給,這是我們家的禮錢。”
“還交什麼,你跟王大義又沒什麼親戚關係。”蘇白道。
“不行啊!”姜寒酥搖頭道:“要交的,我和王大義是沒什麼關係,但這喪事是蘇姨他們家辦的,這禮我是得交的。”
“小姑救過你的命,這樣說的話這禮確實得交。”蘇白收過她的錢,然後在禮單上單獨列出一列,寫了姜寒酥三個字,想了想,蘇白也添了一百塊錢,然後在姜寒酥的旁邊寫下了蘇白兩個字,看著賬簿上下列單獨並列的兩個名字,蘇白滿意地收起了賬簿。
姜寒酥看到後,嘴角彎了起來。
將收來的錢和賬本交給王船後,蘇白跟姜寒酥也入席就坐了。
兩人也算是堂堂正正交了禮錢的。
因為村裡都沒來人的原因,這些跟王大義遠一些的親戚也都不認識蘇白跟姜寒酥,兩人公然地坐在一起倒也沒什麼不妥。
等前面幾道甜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