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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來這世上確實頗多才幹不輸男兒的女子。”高傲的皇朝此時也不由頷首贊言,“華國第一的美人,想來也是華國第一聰明的女人!”
“只不過,軍前變幻,戰場殘殺……這些又豈是未曾出宮門的華純然所能預料到的。”玉無緣有些微感嘆,“她所做的不過全落入了你的計劃之中,能在你計劃之外的,唯有……”輕輕一嘆,終未再說。
“這世上畢竟只有一個風惜雲。”皇朝目光掃一眼玉無緣,然後移目高空,“若天下女子皆如她,那世間男兒何存?!”
“你可有想過,為著你心中的天下,或有一日……無血之劍將染上她之鮮血?”玉無緣忽然輕輕道,目光緊緊看著皇朝。
“染上她的血?”皇朝垂首看著腰際懸掛的寶劍,這如雪不沾塵的寶劍將有一日揮向風夕?將染上她的血嗎?
恍惚間,眼前竟幻出那樣的景象……寶劍如寒電直刺入胸膛,一抹鮮紅的血飛灑而出,染紅那如雪的白衣,如雨灑在臉上,熱而痛,那無血的劍身忽烙下一道血紅的印記,怎麼擦……也擦不去……那白影從半空墜落,那張臉是死亡的灰白,毫無生氣,毫無聲息,慢慢的墜落,墜落至那無垠的深淵……不!不要!手忽落在劍柄上,緊緊的抓住,似怕它忽然跳出鞘來,抬首,卻看到那瞭然的、似有些哀嘆的目光,忽又一咬牙,抽出寶劍,高揚於空,“以此劍為誓,吾心唯天下!”
正文 二十六、無回星會
“古案七絃琴,寂寂待何人?
子期傾耳聞,相如巧手撫?
千年苦等望,惟餘清風拂!
絕壁古銀杏,婆娑待何人?
太白酣醉臥,東坡狂高歌?
萬年苦守望,惟有冰輪影!
幽谷素衣人,倚竹待何人?
天涯遠歸鴻,玲瓏燕子樓?
日暮苦遙望,惟得殘霜花!
回首且凝眸,世事是空然!”
一縷幽歌輕輕的飄蕩於暮風中,仿若歌者有著無限愁緒,卻無處可傾、無人可訴,那般的寂寥而憂傷。
暮色中的落華宮稍稍褪去了那一份華貴典雅,如其宮名一般,在這百花爛漫的盛夏卻帶著一抹繁華落盡後才有的頹然與落寞。
“公主,這是採自霧山的雲尖茶,您嚐嚐潤潤喉。”凌兒捧上一杯香茶,輕聲的喚著坐在琴案前的華純然。
“擱著吧。”華純然頭也不抬的淡淡道。
“公主……您在擔心大王和駙馬的安危嗎?”凌兒悄悄的瞟一眼華純然,小心翼翼的問道。
“凌兒,你覺得駙馬如何?”一直靜視著七絃琴的華純然忽然抬首看向凌兒,一雙美眸褪去所有的柔和,目光亮而利。
“駙……駙馬?”凌兒被華純然眼光一盯不由心頭一慌,結結巴巴道,“駙……馬和豐……公子一樣……都……都是人中之龍。”
“你慌什麼?”見凌兒竟如此害怕,華純然微微一笑,恢復她溫雅柔情的面貌,“只不過隨口問問罷,你下去吧。”
“是。”凌兒垂首退下,可走不到幾步又轉回身,“公主,這幾日二王子每日都來落華宮,我一律按您的吩咐說你為大王祈禱正閉門唸佛,不見任何人,只是……這麼久了……您……”說著眼光偷偷瞅一眼華純然的神色,見之平靜溫和才繼續說道,“二王子似乎很著急的樣子,您是不是見見他?”
“呵……幾位王兄的膽子似乎也太小了一點。”華純然聞言淡淡的一笑,笑中卻帶著一種譏諷冷刺,“不過是沒有稟報父王即擅調了五萬大軍罷,竟然如此害怕父王的責罰,這樣又如何承繼父王的大業?真是的……”說完搖搖首,似有些無可奈何,有些失望,又有些慶幸。
“那公主……”凌兒試探著,“下次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