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溶溶鼓足勇氣上前,&ldo;勞煩通傳一下福全公公,民女薛溶溶求見。&rdo;
站在最前面的那名禁衛皺眉正要呵斥,身後的人忽然碰了碰他的刀柄,一抬頭就看見了溶溶身後的翡翠。
禁衛將快出口的呵斥吞了進去,聲音緩和了許多:&ldo;姑娘稍等。&rdo;
溶溶沒想到這麼順利,頓時鬆了口氣,與翡翠一塊兒移到旁邊候著,等了一會兒才見王安走出來。
王安自從受到福全的點撥,知道溶溶深得太子和皇孫青眼,地位超然,見著溶溶臉上開出了一朵花兒。
&ldo;薛姑娘,什麼風把您給吹來了?&rdo;
&ldo;王公公,我是,有事相求……福全公公不在嗎?&rdo;溶溶不安的問。
王安笑著說:&ldo;這個點千歲爺正在朝會呢,我師父自然也在宮裡伺候著。只怕姑娘白走一趟了。&rdo;
確是她疏忽了。
&ldo;那我晚些時候……&rdo;
王安見她蹙眉,一拍手道:&ldo;這樣吧,我瞧著姑娘是遇著急事了,索性別回去了,去裡頭等著吧,省得一來一回地又耽誤了事。&rdo;王安也是機靈的,知道薛溶溶無事不登三寶殿,太子殿下和師父找了她幾次她都不肯進東宮,這回自己來了,定然是有事求上來了。他把薛溶溶留下,可不就立下一功了麼!
心下有了計較,王安一面笑著把溶溶和翡翠請進去坐著,一面派人往宮裡遞訊息。
溶溶和翡翠被領到了東宮的後花園裡。冬日的花園,雖然經過園丁們精心的佈置,看著並不蕭索凋零,到底比不了春夏的奼紫嫣紅、百花爭艷。
王安把溶溶和翡翠在花園邊上的屋子裡坐下。這邊是東宮存放工具的地方,不是待客的地方。溶溶當然清楚自己什麼身份,哪能正經當東宮的客人,王安能給她一個地方坐著等,已經是不錯了。再說這裡也不差,屋裡燒著爐子很暖和,工具收拾得齊齊整整,當中還擺了桌子和茶水。溶溶坐在正當中,遠遠地可以看見養鶴亭。她急忙轉移目光,生怕洶湧的回憶襲來,又將她吞噬得片甲不留。
因要準備皇孫中午的膳食,王安並沒有一直陪著,溶溶和翡翠枯坐在這,看著宮人們進進出出。
快到晌午的時候,王安才來了,對溶溶道:&ldo;薛姑娘,我師父得空了,您跟我來吧。&rdo;
只喊了溶溶前去,溶溶便將翡翠留在此處,心知翡翠並不會出什麼岔子,仍囑咐一番不可亂走胡語之類的話。
福全是東宮的總管太監,因此他在東宮獨有一座小跨院,雖說小跨院中還有七八個內侍住著,但福全住著跨院裡最寬敞明亮的三間正屋。
此刻,福全正坐在正屋裡閉目休息,有一個新收的徒孫跪在地上給他捏腳。
王安弓腰哈背的走上前,湊到福全近前道:&ldo;師父,薛姑娘到了。&rdo;
福全睜開眼睛,一見薛溶溶便坐了起來,揮手打發捏腳的孫子下去,&ldo;喲,稀客啊,薛姑娘怎麼想著來雜家這邊串門了?&rdo;
&ldo;福公公,我家裡有些急事,實在是沒有法子了,才求到了公公這裡。&rdo;
&ldo;什麼求不求的,我就是一個當奴才的,姑娘有事隨意使喚就成。&rdo;福全使了眼色,王安立即給溶溶拉開椅子,示意她坐下。
溶溶一落座,立即有人捧了熱茶上來,儼然奉溶溶為上賓。
&ldo;慢慢說,別著急。&rdo;福全笑得和藹。
溶溶便將祖母生病一事從頭說起,其實這些事,福全早就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