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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是眼下這張絕美的臉龐,可憐巴巴地望著太子,烏黑的眸子霧濛濛的,睫毛微微一顫便有淚珠落下來。
太子從未聽說過,有哪種媚藥吃下會有這般作用。若不是方才他親自驗了溶溶的脈象,他幾乎可以肯定,薛溶溶和福全他們合演了一齣戲給自己看。
正在太子沉思的時候,懷中的薛溶溶卻將他摟得愈發的緊。
&ldo;殿下,別丟下我。&rdo;
太子怔住了。
一種似曾相識的感覺襲來,太子如遭雷擊般驀然站了起來,他忽然明白為什麼每次見到這個女人總是會多留意她一點,這個女人身上……有她的味道。她居然跟她說一樣的話?
身旁的薛溶溶還在流淚,他再也無法直視眼前的這個女人,轉身衝出了如意閣。
……
下了一夜的雪終於在早上停了。
琉璃走出如意閣,看見遠處露出了霞光,舒了口氣。守在如意閣外面的小太監湊上前來,恭恭敬敬地喊了一聲:&ldo;琉璃姐姐。&rdo;
&ldo;薛姑娘醒了,準備些清淡的早膳送過來。福全公公那邊,派人去回個話。&rdo;琉璃守了薛溶溶一夜,到天亮時,薛溶溶身上的藥勁兒才完全過去。
&ldo;是。&rdo;小太監應聲下去了。
琉璃回到如意閣,見溶溶已經自己坐了起來,身上只掛了個肚兜,一頭青絲散亂地披著,因為整夜不時的發作藥性,她睡得並不好,眼睛底下兩團青色的陰影,饒是如此,也難掩其天姿國色。
&ldo;薛姑娘,你醒了?&rdo;琉璃從旁邊的架子上拿起一件衣裳,走過去幫溶溶披上。
溶溶回過頭見是她,並未太過驚慌,伸手接過衣裳自己穿好。
隔了一會兒才悶悶地問:&ldo;我是怎麼來東宮的?&rdo;
&ldo;薛姑娘離京過後,元寶殿下不放心,便命我一路跟隨保護,只是我疏忽大意,沒瞧見歹人從窗戶爬進姑娘屋子,出手晚了些。&rdo;
回想起昨夜那三個面目可憎的惡人,溶溶只覺得心中一陣惡寒。
她當即下地朝琉璃一拜:&ldo;姑娘大恩,我沒齒難忘。&rdo;
琉璃扶她起來:&ldo;薛姑娘不必謝我,我不過是奉命行事,一會兒姑娘收拾好了,我帶姑娘去拜見元寶殿下,到那時再謝不遲。&rdo;
&ldo;琉璃姑娘,我記得我昨夜被歹人餵了不乾淨的東西,是不是出醜了?&rdo;
&ldo;不曾出醜,&rdo;琉璃的眼中迅速劃過一點異樣的神色,旋即笑著搖了搖頭,&ldo;那東西不是什麼厲害玩意,姑娘藥性發作起來多喂喂水也就罷了,算不上出醜。&rdo;
溶溶心裡稍稍舒了一口氣,只有琉璃還好。
她迅速更衣清潔,沒多一會兒,小太監就把早膳端上來了,都是宮中常用的山藥百合粥、水晶梅花包、陳皮牛肉、甜辣脆瓜,剛吃了幾口,就有眼淚往外湧。這麼些年了,東宮的廚子還沒換呢。
用過早膳,王安過來了。
&ldo;太子殿下帶著元寶殿下進宮了,不知什麼時候才回來,殿下說,若是姑娘無事,可自行離去。&rdo;
琉璃似乎也有些意外,片刻的分神過後,將目光轉回溶溶。
溶溶亦有一絲意外,琉璃說是皇孫殿下命她跟隨自己暗中保護,可即便元寶身份貴重是她的主子,可一個四歲的小孩子,哪裡又能命令得了那麼多,跟蹤自己的主意怕是落在太子身上,方才還想著今日要如何脫身,卻換來一句輕描淡寫的自行離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