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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楊也不知是怎麼回事,洗好澡以後反倒精神不少,在客廳裡轉來轉去轉來轉去,就是不想乖乖睡覺。於是從行李箱裡翻出他前幾日去旅遊區買的葫蘆絲,坐在陽臺邊上的廊道里,有一搭沒一搭地吹著玩,吹得調不成調曲不成曲,要多難聽有多難聽。
很快顧文宇也洗好澡了,他沒有穿上身的衣服,健康的小麥膚色在月色下映出柔和的光澤。他一邊用毛巾擦著頭髮一邊走過來,帶來一陣極淡的沐浴液的香味。
蔡楊聽到聲音轉過頭去看,在看到顧文宇的瞬間,那種莫明的緊張感又出現了,於是立刻埋下頭,更加用心地吹葫蘆絲。
當然,也吹得更加難聽了。
顧文宇沒說什麼,拿了把竹凳在蔡楊身邊坐下來,靜靜地聽著。
版納的夜晚很安寧,遠離城鎮的夜空繁星滿天,有一種說不出的浩渺。涼涼的晚風吹在還濕潤的頭髮上,簡直讓人舒服到骨子裡。
客廳內的火塘裡還燃著炭火,上面的小銅鍋中有顧文宇剛剛填進去的醒酒湯,此時正被火烤得散發出甘甜的悠悠暖香。
蔡楊臉皮再厚也終究是有下限的,見自己吹的那東西實在是太上不了檯面,便訕訕地鬆開口,嘟噥地抱怨了一聲:&ldo;這什麼破玩意,怎麼那麼難吹!不是買到假貨了吧……&rdo;
顧文宇正在默默用毛巾擦頭髮,聽到蔡楊抱怨,才將毛巾從腦袋上拉下來,然後伸手去要蔡楊的葫蘆絲。
蔡楊一愣,不知道顧文宇這是要幹什麼。
顧文宇:&ldo;拿來,我幫你試試。&rdo;
蔡楊:&ldo;可是……可是我都已經吹了……&rdo;
顧文宇:&ldo;沒關係。&rdo;
蔡楊覺得有點彆扭,然後又為自己這麼彆扭而感到生氣,心裡不停罵自己,提醒自己是個男人,別跟個娘們一樣喜歡想東想西的,便把葫蘆絲遞給了顧文宇。
顧文宇將葫蘆絲拿在手裡,微微側過頭看了看,頭髮低低地垂下來,有些遮住眼睛。修長漂亮的手指在上面按好了音孔的位置,然後,便輕輕含住了葫蘆嘴。
那一瞬間,蔡楊的呼吸都要屏住了!
那葫蘆嘴上面還沾著他的口水啊!可顧文宇卻一點猶豫嫌棄的表現都沒有,還是那樣淡淡的神情,彷彿一切都是再自然不過的事。
蔡楊看得面紅耳赤,覺得尷尬的不得了,但又覺得顧文宇這個樣子實在很好看,不願意移開視線。
為什麼他會覺得一個男人這麼好看呢?這是不是有點不太正常?一直以來他不都是隻會被軟妹子吸引麼?
蔡楊正越來越糾結,卻突然被顧文宇吹奏的葫蘆絲樂吸引了。
不同於在景點聽到過的那種大街小巷被吹濫了的葫蘆絲傳統樂曲,顧文宇奏的這首曲子,蔡楊從來沒聽過。
那旋律並不優美,甚至只是清清淡淡的幾聲,卻彷彿雨打湖面,風過竹林,讓人的心境無端平和下來,所有的浮躁與不安一掃而空……
顧文宇吹葫蘆絲的時候低垂著眼睛,就像他做其他任何事一樣,極其認真專注。
蔡楊幾乎是不眨眼睛地直勾勾盯著他看,以為他不曾注意自己,但如果不是光線這麼暗,蔡楊便會發現,顧文宇的臉頰其實已經顯出了微微的紅暈。
等一曲終了,蔡楊才回過神,心裡突然有一種很奇妙的感覺,不知道該說什麼好,最後吞吞吐吐了半天,竟鬼使神差地問了一個與當前場景完全無關的問題:&ldo;顧文宇,你有女朋友麼?&rdo;
顧文宇將葫蘆絲從嘴邊拿開,有些意外地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