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十八章 五魁首六六六(第1/3 頁)
對付那頭曾為成梁家奴的野豬皮,少說也得熊廷弼熊蠻子、袁可立、孫承宗這些水平,或許還要加起來。
萬幸,奴酋因在寧遠城下中了袁崇煥的“以身誘敵”之際,從而遭到了黃重真的炮轟,間接地鬱憤而亡了。
這對直面後金的關寧軍乃至整個大明而言,自然稱得上是好訊息。
可黃重真卻知曉,即將接替奴酋上臺的,是更為狡詐的黃臺吉,這將是大明有史以來所要面對的最兇惡,最擅忍,最難對付的敵人。
在原本的歷史當中,鋼鐵般的關寧軍在其手中吃足了苦頭,袁崇煥這個逐漸開始驕傲了起來的二愣子,更是在與其的對弈之中,根本就走不過幾個回合。
“照理說濟爾哈朗應該挺受黃臺吉待見的,可怎麼這麼快就被排斥出了所謂的盛京,從而跑到了遼陽來坐鎮了呢。
他這一走,本就不佔優勢的阿敏便更加孤掌難鳴。舒爾哈齊一脈,終究是無法問鼎後金大汗的寶座啊。”
卡卡木裝模作樣地跑進去跟濟爾哈朗彙報了,黃重真就看著斜上方那塊燙金的碩大牌匾,若有所思。
黃重真很想知道確切的答案,因為這有利於他進一步分析後金內部爭鬥的形勢,從而站在關寧軍的角度,做出最有利於大明的部署。
他的猜測是對的,位居八王之末的濟爾哈朗,確實是受到了其餘六王的聯合排擠,尤其是四小貝勒中的多爾袞三人。
於是,他憤而出走,主動請纓到遼陽來駐守,以監察明軍的動向。
他這一走,阿敏便顯得格外孤立無援,很快便顯現出了頹勢。
來到遼陽之後,濟爾哈朗苦悶無比,幾乎每天都要喝得醉醺醺的,還每晚都要將兩三個侍女折磨得痛不欲生。
因此,本是雄姿英發的少年,卻在苦悶和不知節制的雙重壓榨之下,僅短短半月,就變得腳步虛浮,燕窩深陷,臉頰消瘦,顴骨也分外突出。
當聽到大明遣使而來的訊息之後,濟爾哈朗的第一反應是自暴自棄地想將之打發到瀋陽去,兩耳不聞窗外事,眼不見心不煩。
可轉念一想,卻又隱隱覺得這似乎是一個轉機,至少也算是一份功勞與榮耀。
畢竟,此時的大金正處在前所未有的關鍵時刻,沒有一絲一毫的前車可以借鑑。
因此,無論之前多麼睥睨縱橫,在這個節骨眼兒上,都非常希望抗揍的大明能消停一會兒,至少也要等到這場汗位爭奪戰塵埃落定。
不過,大明自開國以來就似乎沒有過議和的習慣,便連土木堡之變,皇帝被捕,蒙古扣關的那一次,都未曾服過軟,與大金之間更是沒有半絲和談的可能。
雖然明明一次又一次地被揍得很慘,卻硬是從骨子裡對大金不屑一顧。
所以,八大貝勒在奴酋賓天之後,共同議了第一次也是最後一次政,便是將兵力全線收縮至遼河以西、渾河以北,嚴密監察明軍動向,以不變應萬變。
然而現在,大明卻主動遣使而來,這啥意思呢?
濟爾哈朗略一思忖,心中便已隱隱有了答案。
畢竟他雖然年少,這些天也自甘墮落,卻頗有幾分睿智,否則也不會半主動地從瀋陽那個權力的旋渦之中,急流勇退,抽身而退了。
於是驚詫過後,他便轉念一想,不論大明的最終目的是什麼,若是能籍此而與之修好,幫助大金渡過這個最緊張激烈的節骨眼兒,便都是大功一件。
屆時,無論是誰登上汗位,為了彌補自己半推半就第一個退出汗位之爭的委屈,必定都會記住這一份功勞。
雖在八王之中屈居末位,年紀也與黃重真等少年不相上下,卻也漸顯睿智與沉穩。
想通了這些,他便一改頹勢,下令在貝勒府大張旗鼓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