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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不知不覺中,蘇綰把自己當成了能跟鄭琰鋒平起平坐的主子,而不是那個部落出身,應該被瞧不起的鄉野村姑。
奇特的是,鄭琰鋒並未覺得奇怪,反而處之泰然。
難得有些讚賞的看了眼蘇綰,鄭琰鋒直接道:「最新訊息,皇帝正在選人去壘城,查縣令之死。巴索圖關在宮裡,目前為止知道的人應該不多,不知道皇帝是什麼意思。將軍……她這次回來,可能會被一些人抓著不放。在我看來,巴索圖是最好的要挾巴魯克的籌碼,就算他自己不在乎巴索圖的生死,也得為王庭忍了這口氣,但皇帝的意思捉摸不透。」
一口氣說了這麼多,鄭琰鋒有些氣喘,端著茶慢慢喝著。
低著頭,蘇綰看到炭盆外面還有很漂亮的花紋,地上鋪著獸皮,至少能伸出手來,不會覺得冷。
即便是佈置沒幾天的院子,外面也還是移植了一些冬梅,此時還未盛開,點點花苞離得遠了就看不太清楚,可比起宋屠蘇的院子,實在是漂亮的多。
很久很久以前,蘇綰早就想過,宋屠蘇這樣,一直都會被人抓著不放。她在吏部必然沒有官職錄入,不是皇親國戚,卻也是特殊的,皇帝親封的將軍,偏偏又沒給具體的將軍官職,這讓她更加特殊。
朝臣那麼多,總會有人覺得宋屠蘇太特殊,想要拿來做做文章,若是被皇帝看中,就可以直接一步登天,若是被皇帝怒斥,也能好好的打出名聲。
文人追求的那些東西,古往今來都是一樣。
只是蘇綰不太知道鄭琰鋒為什麼現在如此說,這話似乎是別有深意,只是她智計拙略,猜不透也想不通。
「壘城之事,當如何?」蘇綰想了想,決定一點一點來,先問問自己迫切想知道的。最重要的一點,是她想知道鄭琰鋒有沒有神通廣大到,已經查到送馬車的夥計、老闆究竟是誰。
句句都藏著機鋒,藏著算計,鄭琰鋒似乎張口就是,蘇綰卻要想很久很久,季斌是如此,她也覺得自己說的話彷彿四處漏風,被人一眼就能看到。
此時蘇綰忽然明白宋屠蘇為什麼不耐煩這些,若是天天如此,她定然也不耐煩這些。
「要看看是誰去壘城。」鄭琰鋒想也不想地說,「若是好打交道的,打點一下就成,若是不好打交道的,就得想別的法子。反正今年,或者到明年,都不能讓皇帝知道。」
如此大逆不道的話,說得理直氣壯。
發現的越多,蘇綰就越不敢說話 ,她發現鄭琰鋒比想像中更要厲害。一直以為自己對宋屠蘇的瞭解不夠,卻不知道對鄭琰鋒的瞭解才更加淺顯。
就這樣,她竟然也能與虎謀皮。
深吸一口氣,蘇綰問:「能跟我說說……」
第45章 我幫你
從鄭家離開,還是來時乘坐的馬車, 丫鬟也是同一個人。
應該心中忐忑, 宋屠蘇讓她等著, 卻還是就這麼出來, 蘇綰握緊貼身藏著的木牌, 心裡思緒紛雜,問了鄭琰鋒自己想知道的, 卻發現,想知道的應該更多更多。
世家大族, 比蘇綰想像的更龐大, 甚至有底氣不把皇帝放在眼裡,這讓蘇綰隱隱嗅到一些什麼, 卻又因為一知半解而不能確定。
好的是現在鄭琰鋒把宋屠蘇當做一個盟友來看,要不然也不會單獨找蘇綰;不好的是,太被動, 不管是宋屠蘇還是蘇綰,都像浮萍, 哪邊的風比較大, 就只能無奈的往哪邊飄。
他背後緊靠世家,還是嫡子, 以後很有可能整個鄭家都是他的,而宋屠蘇唯有一個大哥還算靠譜,只是病弱,其他人蘇綰沒見到, 從宋屠蘇嘴裡說的去推斷,似乎都會靠不住的。
從鄭琰鋒話中隱隱表達的意思中,蘇綰似乎是聽出來,宋屠蘇雖然見皇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