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左一鳴腿受了傷,走路時有些彆扭,卻奮力的走在最前面。
快到雲恩的墓碑前時,他幾乎是撲上去的。
眼前一捧白色的玫瑰,還有幾捧白菊,水潤無比的放著。
他快速的用手拿開碑前的花束,低頭細細的檢視。
沒有他想見的。
吳憂站在他的身後,四處張望著,想從人來人往的掃墓人群中,找出茵心。
陳雪向寧雲熙道;&ldo;好像不在。&rdo;
寧雲熙沒有出聲,遙遙望著東方,那邊是整個墓園裡風景最好的地方。
比起雲恩所安葬的位置要更貴。
只是那邊也最冷清。
一年到頭並沒有什麼人去祭掃。
等到左一鳴和吳憂過來,他才把目光收回。
左一鳴:&ldo;到底去哪了?不行,我得去報警。&rdo;
吳憂想了想,也只有這一個辦法。
陳雪沒有發言,只把雨傘撐開,打在寧雲熙的頭上。
寧雲熙接過雨傘,輕聲道:&ldo;你們分頭去找吧,站在這,也解決不了問題。&rdo;
左一鳴本不待見他,見沒有茵心,也無心再呆,轉身一頭扎進了雨裡。
在雨中行走的他,一瘸一拐,手上還打著石膏,他走得頭也不回,一路孤行。
陳雪道:&ldo;要不我們先回去,再想辦法。&rdo;
寧雲熙:&ldo;不,我還有事。&rdo;
他撐著雨傘往之前眺望的方向走去。
吳憂看看遠去的左一鳴,又看看寧雲熙,兩個人一個奮力的奔走孤注一擲,一個緩步前行如負萬鈞。
吳憂猶豫著要不要跟上去。
陳雪站在原地一動的看著。
最後,吳憂選擇往東,抬腳時,陳雪叫住她:&ldo;吳憂……&rdo;
她回頭。
陳雪似乎有話說,但最後只從口袋裡拿出一隻藥瓶,塞進吳憂的手裡。
低頭的一瞬間,吳憂看到她腮邊的淚。
啊,她明白了什麼。
陳雪抿嘴低頭,不敢看吳憂,轉身,飛快的消失在雨中。
吳憂,還是不自覺的追隨著他。
兩個人的距離不長不短。
他如果回頭一定能看到她。
她如果叫一聲,他一定能聽到。
他什麼也沒有做,只是孤獨的向前走。
她什麼也未說,只是沉默的跟著。
四月的雨打濕了他的褲腳邊,粘在腳脖上,貼得緊緊的。
潤雨如酥,絕勝沿途的煙柳之色,他低頭一瞬間,看到了一片小小的雨傘,眼裡一片光匆匆閃過,帶著感動。
吳憂一雙白鞋打得全濕,走路時,腳如踩在水裡,握傘柄的指尖微微發抖,冰冰的,傘沿上揚,直好看到寧雲熙的回眸。
從西邊一直走到東邊,並不是一段近距離。
望山跑死馬,大約就是說的吳憂腳下正在走的路。
墓園,半私營的一片地。
地有多大,吳憂只能用一眼望不到邊際來形容。
這裡的墓地,曾是連綿的山丘。
開發商做了一些平整後,依山傍水的修建起來的園林式墓園。
前幾次來,吳憂都帶著一絲陌生與敬畏。
在看到雲恩的墓碑時,她發現,上面的字,是寧雲熙的寫後,陰刻成銘文的。
而且立碑人,也是以兄相稱。
這些,她在第一眼看到時,並無什麼不一樣。
而今天再看時,心中莫名的有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