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1頁(第1/2 頁)

吳憂抬起頭，想反駁，剛剛張開口，視線裡就出現了另一個人的身影。

發誓不再理左一鳴的小歡。

小歡將抱在懷裡的各種生活用品用力的甩在了地上。

吳憂只覺得春天的倒春寒，來得快，去得慢，解釋的話不曾說出來，一道白色的裂痕撕開了鉛色的天空，隆隆的雷聲，淹滅掉她叫&ldo;小歡&rdo;的聲音。

車輪碾著地面上的殘雪，拖出兩道泥濘的痕跡，吱吱聲配合著金屬聲，鑽進耳膜裡，讓人心中漸漸生煩。

推到樓門口，吳憂扶著左一鳴站起，他的胳膊全壓在吳憂的肩頭上，每走一步，都很小心。

五樓。

平時五分鐘，這一次走了近二十多分鐘。

中途左一鳴臉上的汗蒸騰出白色的霧氣，直到門口時，他才發出一聲悶哼，把身體快速的依靠在牆面上。

&ldo;鑰匙？&rdo;

他拍了拍褲口袋。

吳憂伸手去摸，摸了一會，沒有。

又去另外一個口袋裡找，還是沒有。

&ldo;拿腳踢吧。&rdo;他想起早上被人一棒子敲斷手時，手裡正拿著鑰匙。

吳憂試了兩下，門只是震了兩下，完全沒有用。

左一鳴只好金雞獨立的移了兩步，坐回輪椅上，&ldo;要不拿我撞吧。&rdo;

&ldo;……&rdo;

吳憂搖了搖頭，扶住輪椅的把手，往後退了退了：&ldo;左一鳴，你真心對自己不愛惜。&rdo;

左一鳴揚脖仰視著吳憂：&ldo;我們這種人，愛惜這個詞就從不用在自己的身上。&rdo;

吳憂手指微微震顫了一下：&ldo;沒有人不愛惜自己的。&rdo;

她拿眼看著左一鳴一直護著的右手，示意道：&ldo;你看，你就是想用自己的身體撞開那道門，也時時想著不要廢了自己的右手。&rdo;

嘿嘿，他乾笑兩聲，回過頭，一直很不以為意的眼睛裡，突閃出一片黯然。

右手廢了，他知道。

吉他手，沒有了右手，等於戰士失去了扣動扳機的食指。

安頓好左一鳴，吳憂拿出手機。

左一鳴笑：&ldo;怎麼用這麼老舊的手機？&rdo;

&ldo;以前那個丟了。&rdo;吳憂坐在床邊道。

&ldo;怎麼丟的？沒去找找？&rdo;左一鳴轉了個方向，用左手調速輪椅，實在是不太方便。

吳憂目光閃了一下：&ldo;不找了，丟了就丟了。&rdo;

過了一會，她站起身，揉了揉用力過大的肩頭：&ldo;我知道現在問這個不太好，但作為小歡的朋友，我還是覺得應該要問一句。&rdo;

&ldo;想問就問吧。&rdo;左一鳴隨手拿起床邊的一包零食，用牙咬開，拿出一片動物餅乾扔進嘴裡咬著，發出咯吱咯吱聲。

吳憂：&ldo;小歡是真心喜歡你，還有茵心。&rdo;

左一鳴笑了一下，並沒有開心，而只是嘴角一的次牽動。

吳憂：&ldo;你有考慮過給茵心找個媽媽嗎？&rdo;

&ldo;你想得太簡單了，光是他家裡那一關，她就過不了。當現成的後媽嗎？我左一鳴都不願意去我當現成的後爸，怎麼能求著別人為我做這種事？我做不來。&rdo;左一鳴斂去了平時的玩世不恭，帶著幾分男人的深沉道，&ldo;她的一廂情願，我接不住，也不想接。太累了。&rdo;

吳憂試探的問：&ldo;你有試過嗎？&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