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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林：&ldo;看你，說得好像是我把雲恩撞死了一樣。&rdo;

吳憂一下放在桌下的手，輕輕按了一下手機的錄音鍵，她道：&ldo;五年前，我看到的是一個女生被一輛車追著跑上了一條半封閉的路上，那條路，全長二公里，封了近大半年。通常是沒有車在上面開的。&rdo;

張林陷入了沉默。

吳憂繼續道：&ldo;因為那條路，距離我住的小區不算太遠，經常聽到爸爸說有人在那條路路上面練車。&rdo;

張林眸光閃了閃。

吳憂緩緩攪動著杯中的勺子，黑焦色上面蕩漾起一片白色的沫，擊打在杯壁上，持在杯壁上的沫一個個破裂，落入杯時，恢復成焦色的液體。

&ldo;有一個少年，曾經在那條路上讓我爸爸教他開車，因為他家有錢，所以不僅車是全新，而且車牌號碼用的是那個人的生日數字……1222我記得這個號。&rdo;

&ldo;鐺！&rdo;張林手中的勺子落在了杯內，四濺起黑色的濃汁，他眨了眨眼道，&ldo;是，那天我的確在那條路上面練車了，可我沒有撞人，只是那個女的飛跑過來，那裡是禁止通行的，她不應該走那條路的……&rdo;

&ldo;可我明明看到路標上寫的只是禁止任何車輛通行，人為什麼不能走？&rdo;

張林聲音驟然抬起頭，眼睛睜得很大，像受了委曲一樣，聲音悶悶的道：&ldo;那女的是從一輛車上掉下來的，她跑過來時，我已經在剎車，如果後面的車不追她，她不會向我的所在位置跑，那輛車逼得她沒有地方去。&rdo;

說到這裡張林突然停下來，他喝了一口咖啡，偷偷看了一眼吳憂，&ldo;我從來沒有跟別人說過這些，連我爸爸都不知道。&rdo;

&ldo;哪些？&rdo;吳憂問。

&ldo;其實我是看到了你，分了神，根本沒有注意到有一輛車先撞到了那女的，她飛起來，跌到了我的保險槓上，隨後我的車壓過去。

很快，那輛車上下來了一個男人，而那輛車跟個瘋子一樣，衝著我撞過來，我一急車子向路邊的防護墩衝去，車內的氣囊開啟，我被撞暈過去。

我當時沒有看清飛來的是什麼，直到那男的開車走了，我才發現我車窗破了，傷到了路邊上的你。

我送你到醫院，然後打電話給我爸爸，等到我爸爸到醫院後，就成了…… &rdo;

後面的話他不好意思說下去。

吳憂瞭然，他所說的正好映正了她所見的，當時她的確看到個人飛起，落下，隨後有一個男人從車內下來。

那個人的眼神，她現在還記得。

吳憂接著張林的話說下去：&ldo;後來，你爸爸向我爸爸說，是你在練車時救了我對吧，說成是那輛車肇事逃逸對吧。然而寧開軍找到我爸爸媽媽時，說要我去醫院照顧他老婆時，我爸爸媽媽本是不同意的，但想到雲恩為我捐了眼角膜，所以就預設了。&rdo;

張林：&ldo;我沒有想到寧開軍這麼不要臉，明明是他自己撞了自己的女兒，把這事推得一乾二淨。&rdo;

&ldo;張林，那為什麼你爸爸去求寧開軍時，他會在捐贈書上簽字？&rdo;

張林長長的嘆了一聲，眼神再度閃爍起來：&ldo;這個說起來，其實跟我們現在沒有關係的。&rdo;

吳憂：&ldo;你說出來，我們或許可以進一步。&rdo;

張林眼皮跳了跳，色字頭上一把刀，而這把刀今天太溫柔，從未聽過吳憂說出如此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