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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涵歉意的神情,美麗的奪人心魄的黑亮的眼睛都讓蔣雲澤那漸漸冷卻下來的心一下子又沸騰了起來,看來,蘇涵還是當年的那個蘇涵。
當年,蘇涵在聽他說話的時候一個勁地笑,和他一起下棋,彈琴給他聽,還畫畫送給他,當然,這些雖然只是蔣雲澤的一廂情願如此做想,那些都是蘇涵給蘇崢的,而蔣雲澤正好在旁邊而已,但是,那種兩人感情不錯的錯覺卻是確確實實的讓蔣雲澤作為珍貴的回憶記到了如今。
蔣雲澤雖然感動於蘇涵還是當年的蘇涵,並且情意一如既往,但是,宮裡的規矩不能亂了,他還是準備下跪行禮,還沒有跪下去蘇涵已經上前扯住了他的衣袖將他虛扶起來,道,“蔣哥哥管那些虛禮做什麼,不要多禮,我們進去。”
說著,就已經拉著蔣雲澤往殿內走。
蔣雲澤道,“殿下,規矩還是要的。”
蘇涵故作生氣地嘟了一下嘴巴,好看的眉毛也挑了一下,道,“蔣哥哥把我當外人呢,什麼規矩不規矩的,不用管了。”
蔣雲澤看到蘇涵那可愛的表情已經神魂顛倒,哪裡還管別的,笑著道,“這裡是皇宮,我只是個一般士子,如何能不顧規矩。”
蘇涵已經將蔣雲澤拉進了內殿裡,裡面服侍的侍女全是原來蘇涵在貢陽時候的人,蔣雲澤看到在心裡感嘆了一下居然都是認識的人。
蘇涵笑著對蔣雲澤道,“在內殿裡沒有外人了,蔣哥哥不再說規矩了吧。”
蔣雲澤臉上帶笑,越發覺得蘇涵對自己好,而且,蘇涵那種因為笑著而眼角眉梢都帶著風情的樣子分明就是在勾引自己,莫非,蘇涵是看上自己了?
蘇涵讓侍女上了茶水點心,便讓人都退下了,自己和蔣雲澤坐在內殿裡。
蔣雲澤看了看房間裡掛著的名畫,道,“你當年送我的那副夏荷圖現在還掛在我的臥室裡,每日看到那畫便能想到你。”
那時候的蘇涵一身白衣,頭上扎著兩個簡單的包包頭,有些頭髮散在頰邊耳後,一雙小腳上穿著木屐,比荷塘裡的荷花還要來得美麗動人。想到那時候,蔣雲澤的心裡便更加激動,對那時候的回憶中的蘇涵自然是無比喜愛,此時,對蘇涵當然就更加愛慕了。
蘇涵難為情地道,“那時候我還小,哪裡畫得好,都是瞎胡鬧呢,蔣哥哥居然還留到現在,還掛在臥室裡,我想來都覺得羞人了。你還是取了吧!”
蔣雲澤目光深深地把蘇涵注視著,臉上是略微陶醉的神情,道,“你送我的,我哪裡能取了。”
蘇涵蹙了一下眉,咬著牙有些為難。
蔣雲澤看他這樣就特別心疼,道,“你畫得很好,京裡很多自負為大才子的人還沒有你當年畫得好呢,你哪裡差了,你這樣說,還讓那些大才子靠什麼吃飯呀,他們都該將畫出來的東西拿去燒了,火光說不定還能照亮一下人的眼,要是掛出來讓人看,那才是丟人了呢。”
蔣雲澤誇張的逗笑表情讓蘇涵伏在榻上笑,眼睛亮晶晶的,臉頰上些微紅暈,就如那清水出芙蓉,至清至純,但是又有說不出的風情,美豔無雙。
蔣雲澤看得呆了。
蘇涵笑夠了,眨著眼睛問道,“真的嗎?”
蔣雲澤道,“哪能不是真的,我那裡有一張京裡排名第三的才子的畫,是人送的,叫‘春山新雨’圖,我下次來就帶來給你看,你看了就知道了,我一點沒有騙你。那真是山不像山,完全是一堆亂石,也不是新雨,簡直是瓢潑大雨,把那墨衝得一塌糊塗,比那老孃子畫了臉,然後大哭一場糊花臉還不如……”
蔣雲澤還沒有說完,蘇涵又笑趴下去了,笑疼了胃,用手捂著,眼角都浸出了淚水來。
蔣雲澤本坐在椅上,看蘇涵這樣,房間裡也沒有別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