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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你又裝鵪鶉！把頭抬起來。&rdo;嶽榮強行把莊昀臉正對著他，&ldo;怎麼了，你臉紅什麼啊？知道羞恥了？&rdo;

莊昀像是鼓起了勇氣，梗著脖子：&ldo;我都知道了。&rdo;

&ldo;你知道了什麼？&rdo;嶽榮沒好氣，抓著莊昀肩膀的手卻微微發抖。

&ldo;你你是&rdo;莊昀無論如何也說不出那三個字來。

&ldo;我是什麼？&rdo;嶽榮掰正了莊昀的腦袋：&ldo;你說，我是什麼？&rdo;

&ldo;你你是同性戀！&rdo;

莊昀終於說了出來，像是用盡了全身的力氣似的。

搞笑的是，說完鼻孔還冒出了一個鼻涕泡泡。

看著鼻尖發紅，可憐兮兮的莊昀，被莊昀親口說出他是同性戀這個真相，嶽榮反而覺得沒有想像中的那麼尷尬。

嶽榮鬆了鬆手上的力道，把莊昀輕輕地攬到懷裡。

聲音降低了好幾個調：&ldo;你還不瞭解我？你看到的，聽到的，未必是真的。&rdo;

莊昀因感冒而發紅的臉摩擦在嶽榮的外衣上，更加燙了。

&ldo;被人看見不好。&rdo;莊昀推開了嶽榮。

不過嶽榮親口說的這句話，莊昀已經相信了大半。

&ldo;你、你真的不是？&rdo;莊昀問。

&ldo;你說呢？&rdo;嶽榮擋了回去。

&ldo;那就好。&rdo;嶽榮放心，又補了一句：&ldo;你只是一時衝動。&rdo;

嶽榮卻在想，一時衝動？他什麼時候衝動了。

&ldo;啊切！&rdo;莊昀打了一個噴嚏，不好意思地笑：&ldo;感冒了。&rdo;

嶽榮一臉受不了的表情，抬臂看了一下腕錶，&ldo;現在還來得及，走，去醫院。&rdo;

&ldo;只是感冒而已，去診所拿藥就行了。&rdo;莊昀卻推脫。去醫院看感冒簡直是太過了。

&ldo;現在你媽把你交到我手裡，出了問題全是我的責任，你去不去？&rdo;嶽榮開始拿莊媽媽威脅他了。

&ldo;真是怕了你了。&rdo;莊昀無奈，嘀咕。

兩人打了一輛計程車，在去醫院的途中，莊昀突然想起一件事。

&ldo;小榮，你昨天為什麼要去喝酒，是工作上遇到了什麼事情嗎？&rdo;

&ldo;恩。&rdo;嶽榮看著窗外：&ldo;是有些煩心，不過沒什麼大事。&rdo;

其實是有事的。

上次那個盜文事件終於有了結果。

公司高層的最終決定是預設不採取任何組織盜文的措施。嶽榮忽然有些失望，對公司失望，更對網文的大環境失望。

嶽榮對自己手下的作者都很嚴格，經常為他們修文修到深夜，那些作者也因為各種寫作上的問題而辛苦工作到很晚。

但他們得到的收益，卻和努力不成正比。

想到這裡，嶽榮該嘲笑自己的幼稚了。&ldo;付出就一定會得到回報嗎？&rdo;

答案很淺顯，不用說出來就知道的。

但嶽榮就是覺得不甘心。

不甘心那些努力被盜文者輕而易舉地攫取，甚至連過問都沒有。

&ldo;小榮&rdo;莊昀看著嶽榮變化的神色，忍不住出聲安慰：&ldo;有什麼你可以跟我說的。&rdo;

嶽榮輕輕轉過頭，看了莊昀一眼，沒說話，手卻握住了莊昀的手。

見嶽榮這幅樣子，莊昀心頭凝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