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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好多了。我再走走?&rdo;容白打了個長長的嗝,才有氣無力的回道。
&ldo;渠芳先生每晚會在家中演奏。&rdo;衡清頓了頓:&ldo;我們現在離渠芳先生家還有一段距離,不如去那邊聽聽渠芳先生的曲子。&rdo;
容白有點糾結:&ldo;那什麼,你們說的曲子不是談給聽得懂的人的麼,我這樣的,根本聽不懂曲子啊。&rdo;容白現在最不想見到的人就是渠芳先生了,一見到他,就各種尷尬,人家好心好意的教自己吹笛子,自己可好,分分鐘給人家最寶貝的笛子都吹破了。
&ldo;若小白不敢去見渠芳先生,我們便在院子外面聽便是。&rdo;
衡清的話都說道這份上了,容白哪裡還不肯。只能推著衡清往來時的路走去。
渠芳先生的院子,籬笆不算高。衡清做在輪椅上剛好被籬笆擋住。容白沒地方坐,乾脆直接靠著籬笆坐在地上。
文萃館那個叫追月姑娘的人也是彈細、絃琴的,渠芳先生彈的好像也是絃琴。明明都是琴絃震動的聲音,那個叫追月的,彈出來的聲音,讓容白有些發軟,沒什麼力氣。可是,渠芳先生彈出來的東西,讓容白忍不住回憶起自己在戰場的日子。
那時候的日子,真的很辛苦。不過,有的時候,也很開心。
戰場上什麼都沒有,大家都是夥伴,一起生一起死。不管面對的是兇獸還是異能者,或者是跟自己一樣的普通人,戰鬥的號角一旦響起,便是一往無前。容白不知道為什麼,明明戰鬥之前,分明害怕,分明猶豫。可是,一旦戰鬥開始了,眼前就只有敵人,只有兵刃,無論多麼慘烈的戰鬥,直到停止,都不會恐懼。
聽著渠芳先生這個曲子,容白覺得,自己全身的血液都在沸騰,等待著,等待著戰鬥的開始,恨不得眼前就有敵人,手中就有長刀。
一曲終了,容白的手都在顫抖。
&ldo;小白,這便是渠芳先生的曲子。&rdo;衡清閉著雙眼,感觸了一會,才開口。
&ldo;我想戰鬥,聽著這個曲子,我想戰鬥了。&rdo;容白抬頭,眼眶都是紅的:&ldo;我想起了戰場上的日子,那種感覺,一模一樣。&rdo;
衡清從未聽容白說起過她的生活,也不知道那所謂的戰鬥是什麼樣的。不過,這次容白說的一點都沒錯。這的確是一個戰場上的曲子。
&ldo;詞曲名為《戰殤》。&rdo;忽然一個聲音響起,兩人回頭一看,渠芳先生居然抱著絃琴站在門口看著兩個人:&ldo;衡清,你這妻子,居然能聽得懂我的曲子,實在不一般。&rdo;
容白臉一紅,說好的可以不見到這個先生,現在倒好,給人發現自己聽牆角了。
&ldo;你們喜歡聽,何必坐在外面,來院子裡聽便是。&rdo;渠芳先生忽然看向容白:&ldo;丫頭,做人稍微大氣一些,那些事情,我都不在意了,你在意什麼?&rdo;
容白臉紅的撓撓頭,推著衡清,跟在渠芳先生身後。
渠芳先生教的是音律,也喜歡音樂。平日裡沒事就會在自己的地盤上演奏。如今學院還未開學,渠芳先生時間更多,更是夜夜演奏。只是剛開始的時候,來聽的人還算多,如今倒是越來越少了。
好不容易有人愛聽,渠芳先生還能不歡迎。
一連演奏了許多曲子,除了描寫戰場上的曲子,容白有些感覺之外,對於她來說,別的,都屬於噪音。只是,這些噪音好聽一點點而已。
對于衡清娘子這種牛嚼牡丹的行為,渠芳先生是毫無辦法。
三個人,兩個人聽,一個人奏。等到盡興的時候,天邊已經泛起魚肚白。渠芳先生熬不住,趴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