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衡清喝酒,自然不會做什麼出格的事情,就算出格,被揍的,也是衡清自己。
可是容白依舊不太能接受。
長著賜,不可辭。別說賀庭先生拿出來的酒是他最喜歡的珍藏了,就是隨便打來的二鍋頭,衡清也得喝下去。
就算容白臉色不好,衡清也必須得喝下去。
一杯酒下肚,衡清的臉上泛起了紅光。原本過分蒼白的男人,顯得健康了一些。只是這種健康,依舊掃了衡清的男子氣質。
容顏迤邐的臉上,泛著微紅的光彩,若是不穿男裝,穿船上水紗薄裙。完全可以吊打州府十二花魁。
&ldo;不錯,再來一杯?&rdo;賀庭先生一邊喝酒,一邊注意這個好久不見的學生。這孩子,行為比之前更豪放了,對他的胃口。
&ldo;嘉身體不適,一杯已是極限。&rdo;衡清搖手推辭。
賀庭先生一愣,然後恍然。也是,這孩子年前傷了腿,如今只能坐著,身體不好也算正常。
&ldo;為師想差了,為師自罰一杯。&rdo;說著,賀庭先生給自己又倒了一杯酒。
一杯下去又一杯,幾句話的工夫,賀庭先生就喝了十多杯。
☆、第二百一十五章 渠芳先生
酒罈子裡的液體,在容白肉眼可見的速度下很快降了下去。接著,賀庭先生不僅臉紅了,就是眼眶也都紅了。
&ldo;衡清,你可是我最看重的弟子啊!&rdo;喝多了的賀庭先生,肚子裡憋了許久的話全吐了出來。&ldo;當初,你十三歲入書院,我帶了你足足四年。本以為你十七歲一鳴驚人,接下來,鄉試、會試、殿試都能奪得頭籌,沒想到,唉,沒想到啊!&rdo;
衡清出事,最悲傷的人,就是身為夫子的賀庭先生了。最看重的弟子,忽然從最高處落下,狠狠的砸到泥濘裡,連爬起來的機會都沒有。
&ldo;先生。&rdo;
衡清有些哽咽。除了賀庭先生,和父親,誰都沒有跟他提起過對他的期望,就是容白,對他的期望也僅僅是活下去。
但是,身為男子,怎麼能一直在小白的照顧下苟活,若這樣拖累小白一輩子,那還不如當初死了算了。
&ldo;你說,你這孩子,怎麼就能發生那種事情呢!&rdo;賀庭先生哭了,抱著衡清的肩膀,拍了拍他的肩胛骨。
一邊站著的容白,實在受不了兩個男人抱在一起哭,忍受不住的容白,唯一能做的就是把空間讓給這兩個人。
整了整衣衫,容白從屋子裡走了出去。
剛一出門,就看到院子門口站著的渠芳先生,正朝自己招手呢。
比起那個不著調,酗酒,還喜歡抱著人哭的賀庭先生,容白對這個渠芳先生的印象好得多,唯一一點不滿意的就是這先生年紀有點大。
照顧柳家哥三倒是可以,但是等溫婉家的小溫涯過來了,這老先生能照顧得來麼?
渠芳先生,帶容白去的地方,就是容白之前看了很久的奇怪建築物,藏書樓。如今已經到了書院入學的時間,現在書院裡的學生不少。
容白跟著渠芳先生,吸引了不少目光。
松下書院,從未招收過女學生。因為,學生入學很重要的一個要求,就是要有秀才的身份,可以說,因為有這一個要求,就徹底絕了女學生入學的機會。
可是,忽然跟著渠芳先生進了藏書樓人明擺著是個女人,難不成從今年開始,松下書院也跟靈山書院學習,招收女學生了?
容白對建築物感興趣,渠芳卻以為她對的是藏書樓裡的書籍感興趣。作為第一個能進入松下書院藏書樓的女人,容白一點也沒有本該有的興趣。
因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