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直男癌是什麼，衡清完全沒聽過。

沒等衡清開口詢問，容白自顧自的說了下去：&ldo;我不明白你們所說的孝道，反正我就只對對我好的人好。其他人？我欠了他們什麼？&rdo;容白說這話的時候，扭頭看向包子娘：&ldo;我在這裡喊你一聲母親，不是因為你生了我，而是因為我回來的時候，你幫我被打了。&rdo;

&ldo;不過，我容白感激你這一點。至於你的啞丫頭，我想，她應該是恨你的吧。&rdo;

衡清驚呆了，容白不承認自己是啞丫頭？這到底怎麼回事？比衡清更呆的是包子娘，因為，她聽到了容白說恨她，怎麼可能？

&ldo;啞丫頭，你，你怎麼會恨我？&rdo;包子娘眼淚頓時落了下來。

&ldo;收起你的眼淚，眼淚在戰場上，什麼都不是。&rdo;容白沒有因為這些眼淚有任何的收斂，反而更加厭惡：&ldo;為什麼不恨你？身為母親，你不但沒有教會孩子生存本能，反而只是教導她一昧忍讓。&rdo;

&ldo;這樣的教導，只能教匯出一個跟你一樣的包子。除了被欺負，還有什麼樣的人生可言？&rdo;

&ldo;三從四德是女子德行，我只是想要你過得好一點而已。&rdo;

&ldo;怎麼好？和你現在一樣好？&rdo;容白站起身，聲音很沉重：&ldo;你經歷過什麼，你還記得麼？&rdo;

對面的包子渾身顫抖。

&ldo;肉體上的痛苦，可以忍受。那精神上的痛苦呢？從你接觸到什麼三從四德、七出八進的，你快樂過麼？&rdo;

女人一個字都回答不上來。是啊，哪裡能快樂起來，艱難的操持家務，天天忍受夫君打罵，生了個女兒，就必須面對和夫君勾搭的姘頭，甚至，還被逼著成為暗娼。如果能選擇，誰會選擇這樣的生活？

除了哭泣，她什麼都做不了。

&ldo;小琪，你過來。&rdo;容白突然喊道。

八歲的小姑娘，怯怯的走到容白身邊。

&ldo;我不會教導你什麼三從四德，七出八進。我只會教導你怎麼做一個站著的人。女人，不應該時時跪著，雖然我們先天體質沒有男人強大，但是女人能做太多男人做不了的事情。所以，我們不存在自卑，也沒有可以畏懼的東西。惟一要做的，就是按照自己的心意來。&rdo;

&ldo;恩恩。&rdo;小姑娘不住的點頭。

&ldo;啞丫頭，你不能這樣，你會教壞孩子的。&rdo;包子忍不住喊道。

&ldo;我就是要教壞她。&rdo;容白拍拍小琪的肩膀：&ldo;她不會成為一個像你這樣，時時被欺負的女人，她以後會堂堂正正的過日子。不會因為所謂的家暴而受傷，惟一需要擔心的是，她的夫君。&rdo;

&ldo;我不想被欺負，不想像大嬸一樣身上有傷。&rdo;

容琪從小被打怕了，在跟著容白之前，她過的，就是容白說的那種被欺負的日子，一點都不開心。

&ldo;小白？&rdo;衡清有些擔憂的看著容白。

容白回過頭，看了衡清一眼，然後轉過頭：&ldo;我只是，太看不上這樣過日子的女人而已。&rdo;說完，轉身很快出門。

夜晚，容白沒有回房，一個人躺在屋頂上看著天空。這個時代，天空比末世明亮，水源比末世清澈，就連土壤，都比末世來的乾淨。可是，這個時代所養育的人，卻跟末世的人一樣，自私而可怕。

容白不明白，所謂的三從四德以及七出對這個時代的發展有什麼意義，惟一知道的是，這些條例將女人的人生限定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