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羅鼎和鮑果騎馬到大鐵橋西岸老壩口停下了,那裡距離守大橋的哨兵崗樓很近了。
鮑果嫌走得太近了,要吃虧。羅鼎說:&ldo;現在是國民黨完蛋的時候,我們占上幾&rdo;他們挖的暗堡看得很清楚了,從槍眼裡露出輕機槍的嘴子。他趟著枯黃的茅草和殘雪向前走著,他們的腳步聲驚動了哨兵,突然一聲喊:&ldo;站住!&rdo;
羅鼎和鮑果停下腳步。
羅鼎說:&ldo;我們從順河屯來,是解放軍派來的代表,要見你們 的鮑司令&rdo;
這個聽話的戴著中尉肩章的國民黨軍官說:&ldo;你們是共產黨,好大的膽子,暗中摸上來了!&rdo;
羅鼎微笑著說:&ldo;不是暗中摸上來的,是走上來的,膽子是不小,因為我們有強大的後盾,解放軍馬上就解放瀋陽了。&rdo;
那個中尉擺著手說:&ldo;不能見我們司令,因為我們是專門保護大橋的。&rdo;
羅鼎很嚴肅地說:&ldo;稟報你們司令去,我們也是專門保衛這座大橋的。我就是司令。&rdo;中尉被他說得渾身打顫,心想:這個人可真膽大,敢到機關槍口前自報是共軍司令。於是說:&ldo;不能往前走半步了,我去報告司令。&rdo;他說完站在高崗上望望,看有沒有大隊人馬壓陣。轉身加快腳步走進排屋裡去了。過了一會兒走出來說:&ldo;我們司令沒有時間,要你們趕快離開!&rdo;
這下於把鮑果氣得要衝過去,他見羅鼎老師微微一笑說:&ldo;等你們司令有時間,我再來。告訴你們司令,我住在順河屯獨臂大娘家,我叫羅鼎。&rdo;他帶鮑果回到順河屯。
鮑果氣得跺腳說:&ldo;我真想像炸浮橋似的,把他們的房子炸飛了。&rdo;羅鼎師長安慰地說:&ldo;不要急嘛,讓人家想一想,時間還來得及呀!&rdo;
第二天一早,羅英和獨臂大娘來找羅鼎師長,她們很著急,羅英說:&ldo;鮑果不見影子了。&rdo;
獨臂大娘說:&ldo;昨天從大橋頭回來,小果就很生氣,聽他叨咕;&l;當了反動派還不向人民低頭認罪。死心塌地給蔣介石幹事,我們去拉他奔暗投明,他都不見面。看我……&r;我估計去大鐵橋找那個忘恩負義的人去了。他要敢動我兒子,我可不饒他……&rdo;大娘恨得直咬牙。
羅鼎師長冷靜地聽著說;&ldo;小果是去大橋了,看來是,我擔心太激化了對我們保衛大橋也不利,且有危險。我覺得看守大橋的這些國民黨軍隊有點特殊。我現在就派人送封信去。獨臂大娘你也寫上幾句,我們給他講道理,介紹目前形勢,會起到作用,這叫敦促他們起義。&rdo;他忙著給國民黨守備大橋司令寫信。
鮑果昨天回來氣炸了肚皮,他躲了起來,連羅英都不見了,感到有這麼個反動透頂的父親沒臉見人。左思右想,半夜裡悄悄地爬起來寫封退出解放軍的信,說他這樣就是普通老百姓了,他就可以去大橋當面痛斥這個鮑司令。走到院子裡,抬頭看看往西天落下去的月亮,他決心去到大鐵橋頭,跟這個負心的父親劃清界線,當面告訴他,如果執迷不悟,就要受到人民的制裁。他想著想著在熟悉的土地上,不知走得有多麼快,腦袋裡根本就沒有一個怕字,甚至他像寫小說似的,在腦海里出現許多幻想,在和他沒見面的父親大辯論,他大義滅親把父親駁斥得體無完膚,目瞪口呆,父親俯首貼耳地被他押了回來,在鬥爭大會上,他和媽媽狠狠批判這個罪人……
&ldo;站住!再往前走就開槍了!&rdo;幾個國民黨兵把鮑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