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蔣介石迅速找馬歇爾會談,他說:&ldo;我發電文責備杜聿明,他是否在東北停戰令下達生效後,仍發表談話,要繼續向共軍進攻,這是否屬實?&rdo;
馬歇爾說:&ldo;據三人小組報告,杜聿明是在長春向記者發表此類的談話,我很不理解。&rdo;
蔣介石拍下桌子說:&ldo;我已發了急電,在十五天停戰期間,務必遵守命令,不準開火,嚴飭所屬一體遵照。&rdo;
馬歇爾表示說:&ldo;委員長這樣做,大有利於停戰協定,實屬可佳。我要立刻向周恩來說明委員長的決心。&rdo;
馬歇爾剛走出官邸,蔣介石看著他的後影給杜杜聿明另發一份電報:希能再奪拉法!應加緊整訓部隊準備接收東北領土。
馬歇爾轉身工夫,還沒等約定周恩來會見日期。蔣委員立刻求見,他只是說:&ldo;東北停戰再加八天吧!&rdo;說完就走開了。
馬歇爾見到周恩來說:&ldo;委員長說十五天停戰,再加八天,我想,這可能為了鞏固停戰令。&rdo;
周恩來沒有言語,他遞給馬歇爾一份材料。馬歇爾接到手中一看:國民黨軍隊按蔣介石親自發出的指令,侵佔拉法第八十八師一個加強團,幾乎全被殲滅,僅有少數散兵逃回, 團長被打死。東北民主聯軍將該團長屍體裝棺送回。另外第二o七師一個營在樺甸附近被殲滅了。
國民黨軍在東北傷亡慘重,被東北民主聯軍整師整團地殲滅了:第五十二軍一個多團, 第七十一軍兩個加強團,第二o七師一個營,第六十軍第一八四師起義,第八十八師一個加強團,綽綽殲滅三個師有餘,數目準確無誤。
馬歇爾愣怔住了,他心裡說:蔣介石調轉船頭了。
周恩來轉身走了。從他的臉上看出:&ldo;我同意了,再加八天吧,只要委員長不反嘴巴就行。&rdo;事後周恩來舉行記者招待會,要求立即宣佈東北長期停戰,協商一切問題。他仍表示:凡有一線和平希望,我們無不努力以赴。他出席三人小組討論停戰方案,未獲結果。會上馬歇爾對周恩來說:&ldo;委員長這幾天停戰是個寧靜沉思的時間。周將軍,因為他的兵力在東北,由杜將軍指揮開啟了決戰的態勢。
周恩來微微笑著說:&ldo;由委員長去沉思吧,杜將軍的決戰,有朝一日會丟掉東北。&rdo;會後他電告中共中央:國美方案不僅東北,即在關內也想侵入我區。國方一切為了打,八天後整軍方案也難得協議。故應在此八天內積極備戰。
第八章 周恩來、蔣介石針鋒相對
今天蔣介石的官邸和往常大不一樣,從官路至官邸大門口,在樹林中綠色哨亭裡站著持美國槍械的委員長警衛部隊。路兩旁的崗亭上種的牽牛花,爬滿了亭子,開著喇叭筒狀的紅、白、藍、紫色花朵。從官邸大門口到洋樓的甬路兩側,重新擺了各種名貴花盆,弄得像花市一樣熱鬧。
接周恩來的轎車開進官邸,蔣介石在會談的小客廳裡等候著。今天非常特殊,沒有一個外人在場,就連宋美齡也沒在座。小客廳裡掛著蔣介石戎裝檢閱北伐軍的照片。
蔣介石穿身深藍色中山服,黑禮帽在衣架的鉤上掛著,衣架上還掛著蔣介石經常拄著的非洲象牙柄的龜頭手杖。好像這間屋裡是不經常會見外人的。迎面桌上擺著兩盆蘭花,花架上擺有六盆品種不一的蘭花,屋裡芝蘭香氣襲人,這些蘭花把屋子打扮成君子之室了。蔣介石見周恩來被秘書引進屋來,他緩緩地從蘭花叢中站起身來,秘書退身輕輕合上門走了,蔣介石先開口說:&ldo;請坐,坐。&rdo;
周恩來說:&ldo;謝謝。&rdo;他就坐在蔣介石對面沙發上。
蔣介石稍微擺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