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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裡的少男少女們穿紅著綠，把仍然穿著老棉襖的老頭子老太太當著紅花綠葉叢中的點綴，就像眼下的風景一般。

嶰管高奏，聲音嘹亮，還伴隨著悠揚的歌聲，柳三變興奮了，他拉著柳昶，柳昶牽著劉瑩，他們擠進人群，呵，規模還不小！

柳昶用手肘重重地碰了一下柳三變，小聲提醒道：&ldo;你聽，這好像是……&rdo;

&ldo;對，是熟悉的旋律，有點汴京風味的旋律，但又不太地道！&rdo;柳三變告訴柳昶夫婦。

這話說將大聲，場邊坐著的一位老者從椅子上站了起來，慢慢地走到柳三變跟前，捋著鬍鬚問道：&ldo;客官頗有些見識，京味是何味道，可否一試！&rdo;

柳三變退了一步，被柳昶拉住，他的背上還有劉瑩的兩隻手推著，柳三變看了看他們夫婦和眼前的老者，為難地辯解道：&ldo;胡謅而已，不必當真！&rdo;

&ldo;聽口音，客官應該是汴京人氏，不是同道中人，也會熟悉京腔京調的。&rdo;老者道，&ldo;賜教一二，又有何妨！&rdo;

&ldo;同道中人，當然是同道中人！&rdo;劉瑩興奮地告訴老者，&ldo;他就是柳三變……&rdo;

&ldo;沒錯！我就是柳三變的粉絲！&rdo;柳三變趕快接茬道，&ldo;不過，我可唱不了，抱歉！&rdo;

&ldo;身在京師，呼吸著與柳三變一樣的空氣，必然受到藝術薰陶！&rdo;老者懇請道，&ldo;隨便來上幾句，豈不是好！&rdo;

&ldo;你們會唱柳三變的新詞嗎？&rdo;柳昶問道。

&ldo;當然！&rdo;老者回答道，&ldo;只是我們改用了類似京腔的陝西椰子曲調而已！&rdo;老者說完，招手讓一個年輕美女來到跟前，介紹說，她就是專門去延州學唱了一段時間新詞的姑娘。

柳三變打量著那位姑娘，眉清目秀，聰慧而迷人，只是臉上保留著高原紅，就如畫了濃妝似的，問道：&ldo;姑娘師承何人？&rdo;

沒想到姑娘嫣然一笑，揚眉俏皮道：&ldo;先生，你可否先告知我們，是否認識新詞聖手柳三變，據我師傅說他來到了延州軍營，還立了功，我無緣與之相見，京城人氏想必相見不難吧！&rdo;

柳昶一聽這話，大笑不止，指著柳三變，半天說不出話來。

柳三變輕輕地敲了敲柳昶低著的頭，問姑娘道：&ldo;你都學了些什麼？&rdo;

&ldo;多了，想聽就給點賞錢吧！&rdo;姑娘攤著瑩白而纖細的雙手。

&ldo;唱好了，一定給！&rdo;柳三變微笑道，&ldo;只要對得起新詞。不過，去延州學唱，至少會四首新詞，有可能更多。&rdo;

&ldo;不瞞先生說，我師傅乃京城人氏，而且在延州軍營獻藝，還得了四首新詞。&rdo;姑娘忽閃差狡黠的目光討價還價道，&ldo;遵師命，傳播新詞，如果四首新詞全聽，我唱完第一首，你就把四首新詞的錢全給了，可好？&rdo;

&ldo;好，遵姑娘旨意！&rdo;柳三變強調道，&ldo;不過，要是京味，陝味可就要折價！&rdo;

唱得地道，第一首唱完，柳三變果然給了四首的錢，姑娘高高興興地接過賞錢，認認真真地唱著，不時贏得喝彩聲和掌聲。

柳三變很是激動，武術式的舞蹈再現眼前，更令他興奮。柳三變指著集鎮後的山坡上，有不少男男女女在穿梭徘徊，也有不少為愛情而逗留之人。柳三變對姑娘道：&l