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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我可不算是敢死營的人吧?也應當沒有多少人知道我的存在吧?」舒暢不以為然地道。
「那是以前。」郭九齡搖搖頭,「剪刀叛變了,在他給內衛的供詞當中,你,舒大夫,可是名列秦風之後的敢死營第二號人物。是朝廷必須要抓到的欽犯。你居然還大搖大擺地在這裡飲酒,也虧得是我發現了你,被別的人撞上,你就得與秦風作伴去了。」
舒暢咬了咬牙,「這個白眼狼,總有一天,我會好好的收拾他的。多謝郭大人了,昭華公主這事兒就拜託你了,看起來我也得先躲一躲了。」
「你現在住在哪裡?要不然就去我家裡躲一段時間,過了這個風口再說?」郭九齡道。
舒暢微微一笑:「有你郭九齡這句話就夠了,你是內衛副統領,我啊,還是不給你添麻煩了,我現在住在左相府,當然看起來現在也住不成了,不過你放心,在上京,還沒有人能抓住我的,你就不用擔心我了。」
「那就好。」郭九齡點頭道。
「如此拜託了。」舒暢站了起來,向著郭九齡一揖到地。
左相府。馬向東的書房,舒暢輕輕地從馬向東的腦袋上抽出最後一根銀針,仔細地將銀針擦試了一遍之後放回到針囊之中,笑對馬向東道:「好了,馬相,這一次不敢說完全根除了後患,但舒某還是敢保證十年之內,絕不會有復發之虞了。剩下的,便是馬相在以後的日子裡自己要注意保養了。」
「多謝舒大夫,請坐,舒大夫。」馬向東點點頭,指了指面前的錦凳。
「馬相可是有什麼話要對舒某說?」舒暢微笑道。
馬向東的臉色看起來有些不大好,沉吟半晌,「舒大夫,前些日子,你一直在向我打聽秦風的事情,我雖然沒有跟你詳細說這裡頭的事情,但還是很上心的,今天,我看到了一份內衛遞上來的報告。」
「與舒某有關?」舒暢輕鬆地問道。
「舒大夫與敢死營的關係,不像是你跟我說得那麼簡單吧?」馬向東盯著舒暢,問道。
「不錯。我今天也收到了一些訊息。」舒暢坦然地道:「這幾年來,敢死營就是我的家,秦風也好,還是其它的人也好,都是我的好兄弟。」
馬向東臉上的皺紋更深了一些,「那敢死營現在的狀況,你也清楚了?」
「當然,我今天見了郭九齡。」
「你與郭九齡有交情?」
「這一次不是我,他就死了。」舒暢淡淡地道。
馬向東點點頭,「那舒大夫也肯定知道,你在朝廷要逮搏的人犯當中排名第二?」
「馬相準備將我押送有司關押麼?」舒暢眉梢微微一跳。
馬向東一笑,「舒大夫多慮了。我馬某雖然這一輩子一直都在鑽營著向上爬,但男人嘛,誰不想向上爬,但做人的底線我還是有的,如果是一個素昧平生的人那也罷了,但舒大夫與我有恩,知恩必報,馬某人這一點德性還是有的,不過舒大夫,我這左相府,卻也是留你不得了,我已經吩咐了馬斌,連夜送你出城。天高任鳥飛,舒大夫,憑你的本事,出了上京,那裡去不得呢?」
「多謝馬相了。你這樣放我走了,就不怕日後太子殿下追責?我在你府裡,恐怕也瞞不了他們吧?」
「你不過是一江湖遊醫,而我,卻是堂堂左相,與二殿下相交十數年,如今更是二殿下倚仗的文臣之首,二殿下是何等聰明之人,又豈會為了你而與我交惡?這一點自信,馬某還是有的。」馬向東道。
「既然如此,倒也不必讓馬斌為我安排了,舒某自有去處。」舒暢站了起來,向著馬向東一揖,「馬相,就此告辭,敢死營蒙冤,這件事情,舒某是不會善罷干休的。」
「蜻蜓撼柱而已,不必做無益之舉。」馬向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