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郭九齡攥緊了拳頭,臉上青筋畢露。
「本來我到了之後是立即準備向郭老匯報的,但楊義的一番話,讓我改變了主意,郭老,小人不想讓您為難吶。我聽說您與他們頗有交情,不免難以下手,所以這事兒直到現在開始收網,我才來稟告郭老。」辛漸離道。
「這麼說來,我還得感謝你羅?」郭九齡有些憤怒地道。
「不敢,這本來就是小人該做的事情。」辛漸離微笑著道。
「我有些不明白,敢死營戰鬥力驚人,就憑安陽城的郡兵,你們怎麼能將他們全滅?」郭九齡疑惑地道:「把他們先弄進城來,分散安置,應當是你們計劃的第一步,但就算是這樣,也沒有勝算啊,敢死營的戰鬥力,豈是郡兵能抗衡的?」
「郭老英明。」辛漸離笑道:「但我們的第一步是策反。敢死營的副尉段暄現在是我們的人,在他的配合之下,就在現在,應當已經兩個敢死營的大隊覆滅了,剩下一千人,也在重兵包圍之中,他們就算長著三頭六臂,也已經無法逃出生天了。」
「段暄,剪刀?!」郭九齡再一次張大了嘴巴,眼前浮現出剪刀那一張始終陰沉沉的臉龐。
小貓的小院裡,剪刀看著橫刀而立的野狗,一言不發,緩緩地揚起了手裡的鐵刀。
「你敢背叛敢死營?秦老大會一寸一寸地剮了你!」野狗從牙縫裡迸出這句話來。
「秦老大已經完了。」剪刀冷冷地看著野狗,「如果不是秦老大完了,你覺得我會這樣做嗎?野狗,非常抱歉,你必須得死。」
「放你孃的狗屁,秦老大會死嗎?他不會死,他一定會回來的。」野狗舉起了鐵刀,咆哮著向著剪刀衝去。
當的一聲,火星四濺,兩柄一模一樣的鐵刀對撞在了一起。
跟著剪刀衝進來的十餘名內衛分散開來,衝進了內堂。片刻之後,當他們架著紅兒走出來的時候,野狗也已經躺在了地上。重傷未愈的野狗哪裡是剪刀的對手,不過個回合,便被剪刀重重一刀砍翻在地上。
「小貓呢?」滴血的刀尖逼在了野狗的頭上,剪刀問道。
「呸,小貓也是你叫的。」仰倒在地上的野狗一口帶血的濃痰吐出去。
剪刀偏頭避開。「好,章孝正哪裡去了?」
野狗哈哈大笑起來,「段暄,你個狗娘養的,小貓走了,哈哈哈,你以後就日日夜夜地擔心吧,小貓說不定哪一天就會摸到你的屋裡,一刀刀將你零碎的剮了。」
啪的一聲,刀面橫敲,頓時將野狗的牙齡敲掉了幾乎一半,「你不說我就找不到他嗎?再說了,有你和他婆娘在我手中,我還怕他不來找我?將他們帶走。」剪刀冷笑著道。
兩名內衛從地上架起野狗,拖上便往外走,紅兒也被兩人架著,走過剪刀身前,紅兒突然偏過頭,一口唾沫吐在剪刀的臉上。
剪刀直挺挺的站著,卻並沒有躲避的意思,任由這一口唾沫吐在他的臉上,看著紅兒眼裡仇恨之極的光芒,他的眼角眉梢劇烈的跳動著,手上青筋畢露。
宿遷站在南城兵營之外,現在南城兵營已經陷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有了剪刀提供的情報,郡兵對於敢死營的生活作息時間掌握得極準,發動的時間,正好是敢死營吃晚飯的時間,做過手腳的軍營在無數火箭的突然襲擊之下,立時便隱入到了一片火海之中,兩邊的制高點上,無數的弓弩對準了唯一的通道,只要見到活動的物體,立時便是一陣箭雨下去。
宿遷的臉龐之上看不出任何的悲喜,只是機械地下達著一個個的命令,看著一個個衝出火炸海的敢死營士兵再一次倒在了弓弩之下。
當兵營之中升起一枚告急的訊號之時,他的臉上卻露出了一個複雜的表情,現在在西部邊境,在安陽城中,你們還能向誰求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