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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饒命,不要殺我,不是我要害你們的,是朝廷要殺你們,是皇上要殺你們,我只是他們手裡的一把刀而已,不要殺我,我以後年年給你燒香上供。」楊義語無倫次地道。
秦風又好氣又好笑,看著楊義,刀尖微微上挑,「楊義,你還認得我?」
「認得,認得,秦風,你是鬼,你是鬼!」楊義看著步步逼近的秦風,又慘聲大叫起來。
「青天白日,郎郎乾坤,烈日當空,你覺得我像是鬼麼?」秦風冷笑。
「是啊是啊,你不是鬼,鬼不應當出現在太陽之下。」楊義大叫起來,「可是你已經死了,死了。朝廷詔告天下,你已經被凌遲處死了。」
秦風仰天大笑起來,「楊義,朝廷還公告天下,是我敢死營出賣了西部邊軍,導致西部邊軍全軍覆滅呢?你信麼?」
「我知道,那是冤枉你們的,這件事是大殿下做的,只是拿你們頂缸而已。這不關我的事呀!我只是他們手中的一柄刀而已。」楊義悽慘的大叫起來。
「主兇自然不能放過,可殺人的刀,我也要將他折了。」秦風笑著,黑刀閃電般的探出,楊義長聲慘呼,又一隻腳的腳筋被挑斷。
官道之上,又有一個人慢悠悠的一路行來,看著滿地的鮮血,零散的碎屍,他不停地搖頭著,一路念著阿彌託佛走向秦風。
「喂喂喂,我說秦風,你殺人便殺人唄,搞得這麼噁心幹什麼?瞧瞧,肚腸遍地,屎尿橫流,這味,這味太難聞了。」來人用手捂著鼻子,看著秦風,一臉嫌棄的表情。
「我說舒大夫,你裝什麼純啊!」秦風呵呵一笑:「在敢死營的時候,那一次你那個帳蓬裡不是奇臭無比,論起肢解屍體,你比我嫻熟多了吧?念什麼阿彌託佛,你不是說那些和尚都是四體不勤,五穀不分的一群蛀蟲嗎?怎麼這會兒又念叼上了。」
舒暢大怒,「你知道個屁,我那是技術,知識,你懂嗎?你這是野蠻,瞧瞧,瞧瞧這個,除了一個腦袋,其它的部分哪去了?無量壽福!」一邊怒斥秦風,一連嘴裡念叼著的卻又換了,這一次變成了道士。
秦風大笑,楊義卻是大恐。因為秦風在大笑聲中,再出一刀,挑斷了他另一隻唯一完好的手上的手筋,現在他只能躺在那裡,身軀像一條軀蟲一般蠕動著,連求饒的話都說不出來了。
「快點快點,我都看不得了。」舒暢捂著眼睛,連連道。
「假模假式。」秦風不屑地啐了舒暢一口,「有種你把眼睛都捂上,露一條縫是個什麼意思?」
舒暢嘿嘿地笑著:「我心軟,不大忍心看,可一想到死在安陽城裡的千餘多兄弟,便又想瞧瞧這傢伙的下場,便開一條縫,偷偷地瞧著,你就不能裝作看不見嗎?哼哼,看來這兄弟,真是做不長了。」
一邊說著,一邊卻伸出一隻腳去,準確地踩在楊義的大腿之上,卡嚓一聲,大腿骨應聲而裂。
「哎呀,我踩到什麼啦?」舒暢大叫起來,驚慌地一跳而起,落下時,兩隻腳卻又準確無比地踩在楊義另外一邊的大腿之上,又是卡嚓一聲。
看著舒暢捂著眼睛,跳來跳去,每一次下來卻都是準確無比地踩斷楊義幾根骨頭,秦風搖了搖頭,提著刀,向前走去。
辛漸離趴在地上,手腳並用地在滿地血泊之中向前爬著,猶如一條蚯蚓,屁股拱起老高,扭來扭去,身上早已沾滿了血跡,此刻他卻是什麼也顧不得了,身後傳來的楊義不類人聲的慘叫,讓他的身子如同篩糠一般抖動著,他以為自己爬得很快,其實爬了這一老會兒,也不過在地上爬出去十餘丈而已。
哧的一聲,前方的血地裡,突然插上了一柄黑刀,辛漸離一頭撞在黑刀之上,所幸的是,面向他這一邊的卻是刀背,當的一聲響,腦袋上已是起了一個大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