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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上吩咐廚房,準備一桌好酒菜,我與舒大夫要好好地喝上幾杯。另外,你馬上去收拾一間上好的客房,舒大夫要在府內住下了。」
「住下就不必了,我在外面客棧包了一間上房。」舒暢推辭道。
馬向東連搖頭,「那怎麼行?外面的客棧再好,能與我這左相府比嗎?再說了,以後舒大夫每日都要為我診治,這跑來跑去,也不方便,而且也容易惹人議論,還是住在府裡方便,舒大夫但有所求,只管吩咐馬斌去做,馬斌,聽清楚了嗎?」
「聽清楚了相爺!」馬斌恭聲道。
相府的小廚房裡的廚師,自然是頂呱呱的,極短的時間內,一桌色香味俱佳的酒菜已經端了上來,這些年來一直在敢死營中生活的舒暢,可是太久沒有見過如此豐盛而且美味的菜餚了,單是聞著那香味,已經讓他饞涎欲滴了,再看看那酒,更是咕咚一聲嚥了一口唾沫。
「早春?」他驚嘆道,「這可是難得一見的珍品了。馬相,今天我可得多喝幾杯了。」
「不但是早春,還是十年份的早春。」馬向東大笑著看著舒暢,「舒大夫還是和當年一樣的真性情啊,來來來,這一壺全都是你的,剛剛你不是說了嗎,我現在得戒酒,戒色。」
「馬相,我可不是為了獨貪這早春才這麼說得喲。」舒暢一把將酒壺拿到自己的面前,一邊笑著道。
兩人都是大笑起來。
一口酒,一著菜,舒暢並不因為馬向東是位高權重的左相便有絲毫顧忌,毫無形象的大吃大喝,馬向東倒也不以為忤,反而靠在椅子上,欣賞地看著舒暢,十年之前他們就認識了,當年纏繞他的頑疾就是當年這位才剛剛二十出頭的江湖遊醫給治好的。
「這兩年,我其實一直都派人在到處找你,不過你蹤影全無,我費了偌大的人力物力,也沒有找到你啊!」馬向東嘆道,「本來已經絕了找到你的心思了,不想你卻突然又出現在我的面前,舒大夫,你可真是我命中的貴人吶,當年你治好了我的頑疾,那一年我便得到了二殿下的賞識,今年你又出現了,我卻已經任了左相,看來每沒有你出現的時候,便是我鴻運當頭的年份啊。」
舒暢含混不清地笑著,「應當說是相爺每有鴻運當頭,我這個便巴巴地趕來湊趣了!是我沾了相爺的光。」嘴上如是說,心裡卻在想著,這幾年我窩在敢死營那裡,你要是能找到我那才是一件怪事了。
「這些年,舒大夫都在那裡行醫呢?」馬向東笑問道。
「我本江湖一遊醫,自然是走到那裡算哪裡,不過這兩年,我一直在西部邊境那裡,主要是在落英山脈之中尋找幾味藥材。」舒暢美滋滋地撮了一口小酒,隨意地答道。
「落英山脈?」馬向東臉色一變,「那你可聽說過西部邊軍覆滅之戰一事?」
舒暢放下酒壺,抹了抹嘴,「馬相,您還別說,這事兒我還真知道一些。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這兩年我一直呆在落英山脈之中,那裡可有點爛,但我要配幾味藥,藥材卻偏偏只有那裡才有,所以我就一直在那裡面尋找,那些西秦人,可真夠野蠻的,一次我便碰到了幾個西秦邊軍,二話不說,揮刀便砍啊,我是落荒而逃,不過我一個江湖遊醫,那裡跑得過他們,幸虧遇見了西部邊軍敢死營的校尉秦風,殺了那幾個傢伙,救了我,您這才還能見到我啊!」
「你還認識秦風?」馬向東的臉色又是一變。
「認識啊,他救了我,帶著我去了他的營地,後來我便一邊在落英山脈之中一邊尋找藥材,一邊便替他們治治傷什麼的,與那秦風倒也算是朋友了,這一次大戰之前,秦風便告訴我讓我早些離開落英山脈,說要打大仗了,我便走了,到得半路,便傳來了西部邊軍大敗的訊息,心中還一直替秦風擔心著呢,這可是我為數不多的朋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