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舒暢和章小貓一齊搖頭,「野狗幫我一併接了和尚吧,我就不去打擾他的好事了。走了走了!」彎腰提起了刀,揚長而去。
「小貓的心冷了!」看著小貓的背影,舒暢嘆氣,看了一眼剪刀與野狗:「等喝完了小貓的喜酒,我也準備離開了。」
「大夫,你也要走?秦老大不在,你又走了,我們怎麼辦?」野狗瞪大了眼睛看著舒暢,這兩人不在,剩下的三人,可是誰都不服誰,那敢死營可就要成為一盤散沙了。
「現在秦風還一點訊息沒有,我準備沿著落英山脈走一趟,然後去越國那邊,秦風的傷勢我已經是技窮了,聽聞在北越崑崙山中,有一隱世神醫,如果能找到他,或者能想出辦法來救他。」舒暢道。
「還有人的醫術比你更高?」野狗不相信地搖搖頭。
「醫道一途,那有第一第二之說,各人技業有專攻,不過此人也僅僅是傳聞而已,但去碰碰運氣,說不定瞎貓碰上死耗子呢!有一絲希望,總要盡百分百的努力。」舒暢展顏一笑,「至於我走之後,你們還是各管各的一攤兒,反正以往也不是這樣的麼?如果實在爭執難下,就去找小貓,他是局外人,必然能站在一個公正的立場上解決問題,你們的糧草,給養不濟的時候,他也可以給你們想想辦法。你們幾個啊,這段時間可得約束部下不要出什麼亂子,現在不是以前了,西部邊軍沒有了,左帥沒有了,你們的頭頂之上,可再也沒有遮陽的大樹了,讓人抓住了把柄,可就沒人幫你們了。」
剪刀默默的點頭。野狗滿不在乎地盯著天上的流雲。
「大夫,要是秦老大不回來了怎麼辦?」野狗突然問道。
「這個?」舒暢一愕,他還真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我會等到秦老大的訊息,如果他不再回來了,我便要跑路了。這活計老子也不幹了。」野狗狠狠地用柺杖戳著地,「小貓說得有道理,咱們不過就是別人手的棋子而已,本來我也只有這個命,但卻也不甘就這樣讓人往死路上送,秦老大不回來,我就當逃兵,奶奶的。」
「說得好,到時候我們兄弟結伴,風流快活去。」林中傳出一個嘶啞的聲音,和尚衣衫不整地從內裡走了出來,兩邊臉上赫然一左一右,各印著一個大大的女人唇印。
這傢伙這幾天昏天黑地,不分日夜,先前那本來豐滿的臉郟可又癟了下去,整個人看上去都有些萎靡不振的模樣。
「老子才不跟你這個花和尚一路。」野狗呸了一口:「老子寧願去當強盜,去剪劫打劫,也不幹那等下流的勾當。」
「哎呀呀,你可真是不解風情,果然是名符基實的一條野狗。」和尚連連搖頭。
剪刀盯著兩人,眼中陰晴不定。
舒暢看了三人一眼,搖頭苦笑轉身離去,秦風不在,可真是沒有人約束他們了。這兩個傢伙在軍中磨勵了這幾年,如果當真又轉身去幹上黑道,那可是為禍非淺。
落英山脈,井徑關。
敢死營臨走之時,將這裡一把火燒成了白地,現在這裡又變成了一個大工地,秦國邊軍正在這裡大興土木,重新修建關城,這裡,將是他們以後出兵搶劫南陽郡的前哨基地,也是他們以後抵擋楚軍報復的重要關口,搶下了井徑關,於西秦而言,戰略意義非同小可,意味著他們又在與南楚的邊境之爭中重新佔據了上風,以後對楚國南陽郡又將予取予求,左立行七八年的辛苦,毀於一旦。
鄧樸躺在一頂大帳之中,臉色青紫,無神,這一次,他可是吃了大虧,先傷於郭九齡,又傷於左立行,接著又被秦風暗算,再最後與齊人束輝一場火併,傷上加傷,秦人的後續人馬找到他時,他已經只剩一口氣了。
「二哥,你真打算去行刺昭華公主麼?」看著站在自己榻前的一個削瘦的身影,鄧樸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