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幾隻舟筏不算什麼,關鍵在於蒙仲、樂毅那些少年,軍中誰人不知這幾名少年乃是趙主父有意栽培的親信?若是不幸死在齊營,他許鈞要如何面對趙主父的怒火?
想到這裡,許鈞就心驚膽顫,連忙帶上蒙鶩前來請罪。
聽完了許鈞的解釋,趙袑心中亦恍然,指著向繚、樂續二人說道:「我也是為此事而來,不過卻被這兩個小子在阻在了帳外……」
聽聞此言,許鈞正色對向繚說道:「向繚,我知道你二人為蒙仲、樂毅二人隱瞞,你二人也不必狡辯。現如今信衛軍早已渡過河岸,你二人也該適合而止了……我此番前來,不止是為了撇清責任,也是不希望蒙仲、樂毅那幾個小子因為他們的盲目而死在齊人手中……以五百人夜襲齊營,我真不知你們怎麼想的!」
他的話,還是比較誠懇的,這讓向繚有些猶豫,抬頭看向蒙鶩,亦見後者微微點了點頭。
「好吧。」
見事情已經遮掩不住,向繚、樂續二人也只能認了。
而就在這時,就聽帳內傳來了趙主父的聲音:「帳外,吵什麼?」
原來,戎馬一生的趙主父素來睡地淺,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驚醒,現如今許鈞、趙袑二人在帳外說地那麼大聲,趙主父又豈會不被吵醒?
在趙主父的允許下,許鈞、趙袑、蒙鶩以及向繚、樂續二人,皆被趙主父召到了帳內,詢問爭執的原因。
見此,趙袑、許鈞二人便你一言我一語地稟報了「信衛軍擅自離營」的事,只聽得趙主父面色為之一沉。
他微微帶著幾分怒意質問向繚、樂續二人道:「向繚,樂續,你二人如實交代,蒙仲當真率信衛軍夜襲齊營去了?」
事已至此,向繚、樂續二人也只能招供,老老實實地說道:「是的,趙主父。」
話音未落,就見趙主父的手重重砸在草榻上,面色緊繃,雙目充斥著怒意。
只見他一把抓起草榻上的外衣,一邊往外走一邊下令道:「許鈞、趙袑,立刻召集你二人率下兵卒,我給你們一刻時,至少要五千士卒!」
說罷,他不管趙袑、樂續二人是何反應,用罵聲催促向繚、樂續二人道:「向繚、樂續,駕車載我到河岸去!」
向繚、樂續二人不敢違抗,只好牽來一輛兵車,載著趙主父來到了河邊。
在前往河岸的途中,雖然夜風吹在趙主父臉上略有幾絲寒意,但趙主父的心中卻是怒火中燒。
說實話,他雖然有些心疼那五百名信衛軍,但他最最擔心的,依舊還是蒙仲、樂毅二人,畢竟在他看來,這兩名少年都具有作為將相的潛力,若是不幸死在今晚……
「混帳!糊塗!」
站在戰車上,平日裡少有怒容的趙主父,口中罵罵咧咧,那嚇人的面孔,讓向繚、樂續都不敢抬頭。
片刻之後,趙主父一行人便來到了河岸邊。
此時,趙主父下了馬車,站在河邊眺望對岸的齊營,一張面孔帶著怒容,叫人不寒而慄。
「簡直不知天高地厚!……就算如蒙仲所言,匡章並未率軍抵達,然河對岸的齊營,最起碼亦有三四萬齊軍,僅憑區區五百信衛,那幾個混帳小子莫非想要做到十五萬趙軍都沒有辦到的事嗎?!」
罵了幾句,趙主父仍不解恨,轉頭瞪著向繚、樂續二人罵道:「若事有萬一,我看你二人如何自處!」
「趙主父……」向繚、樂續二人對視一眼,抬起頭正要解釋幾句,忽見對岸遠處的齊營好似燒了起來。
見此,他們二人驚喜地喊道:「趙主父,得手了!阿仲他們得手了!」
「什麼?」
趙主父聞言一驚,連忙轉頭看向河對岸,果然瞧見河對岸的齊營隱隱有火勢蔓延,很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