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現在的妖王比起最初已改變許多,有些感慨地想起昔日白鹿和那名少年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的模樣,老鹿的語氣有些踟躕,&ldo;王,那個人也在……&rdo;
任青崖知道它說的是誰,這世上和妖王有關係的人類唯有紀陌,沒有給予任何指示,白鹿只是緩緩沉入水底,明白這是不願談論的意思,老鹿也只能無奈地嘆息,&ldo;屬下告退。&rdo;
白鹿的皮毛足以抵禦所有嚴寒,確定下屬離去,他方才從湖底浮起,鹿角在湖水一點,陳舊紙張便自儲物空間飛出。那只是很普通的紙,似乎書寫者並不是很擅長用毛筆,寫出的字跡委實不怎麼好看,看著它被湖水一點點浸透,白鹿終於將其叼起,緩緩咀嚼了起來。
就在入口的瞬間,原本平凡的文字忽地就化作絢麗流光一點點匯入白鹿身軀,感受著新能力正在同身體融合,他只是靠在浮冰之上慢慢消化這些被神稱作設定的力量規則。
以作者和主角的關係,紀陌自然試過給任青崖加設定,然而任由他將能想到的強大能力用各種方式結合原本劇情寫下,最終也無法在現實中生效,慢慢地也就放棄了這個想法。
那時候他不知道的是,這些設定只有進入天人體內才能被其吸收,就連任青崖也只是偶然吞了這些紙才發現這一點。
經過這些日子的實驗,任青崖已經確定其它神明的文字對自己並沒有作用,只有紀陌寫下的文字才能改變他,可他,並不想再去見到這個父親。
直到現在妖王依舊無法忘記那被展現在自己面前的文字記錄,甚至閉眼時仍然能把每一個字都清晰地回想起來。
深黑:知道他和我家葉魔主差在哪裡嗎?因為是妖王的兒子就要一統天下這種理由太無趣了。
有點寂寞:那麼,&ldo;救他離開人類囚籠的女妖被仇恨妖族的正道修士打回原形,親眼見到這一切,與世無爭的幼鹿終於明白何為世道不公,生為妖就是錯,生為妖就註定被人踐踏,若想改變這一切,就只有成為萬物之主,令天下生靈對自己唯命是從。&rdo;,這麼寫可以嗎?
深黑:不錯,就是這種感覺,要先讓讀者義憤填膺打臉才夠爽,這麼寫上架肯定穩了!為了突出正道對妖族的殘忍,讓它看著同族被剝皮抽筋如何?我記得有個割鹿茸的影片,找給你參考參考?
有點寂寞:好的,多謝前輩指點。
雖然用了假名,任青崖依然能認出那就是紀陌,他從沒想過那些讓自己痛苦的往事,竟是由這位父親如此在談笑間輕易定下。太輕鬆了,以至於連諒解的念頭都生不起。
父親,我曾希望那是有人逼迫你去做的決定,你不會這樣對我。
可是,只有我經歷痛苦你的故事才會有趣,這樣的理由,我永遠都無法接受。
&ldo;很快就會結束的,我們在一起一定能戰勝所有天人,讓你得到幸福結局就是我唯一的願望。&rdo;
父親,抱著我這樣說著的你,其實仍只是沉迷於自己書寫的故事吧。你,只是需要一個按照自己意願行動的天人而已。
可是,即使如此,我仍然無法殺了你,溫柔又殘酷的神明,這也是你給我的設定嗎?
無聲於湖底看著月光將水面映照得波光粼粼,白鹿至今也不知該如何面對那位父親,然而,就在這時,一個煩人的聲音忽地降臨,&ldo;為什麼還不把蘇格抓來?&rdo;
此地明明沒有其它生物,那聲音卻沒有任何阻礙地傳入他的耳中,似乎已習慣了這樣的情況,湖中白鹿只是淡淡回答:&ldo;我不需要他的能力。&rdo;
由對神的愛而獲取力量,這樣的能力,他永遠也用不上。
&ldo;別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