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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辰楓又不放心地說:「前廳已經在檢票了,再有十幾分鐘就要開場,他這會兒過來,真不知道……」
沒等他說完,身後就傳來了一個熟悉的聲音:「園主大人既然都來了,怎麼待在門口半天不進來呀?」
魏辰軒緩緩地走出了後臺門,看到晏朝,露出了一絲驚訝的神色:「喲,小晏老師,節目都收官這麼久了,您還來夏園兒聽相聲吶?」
他人長得尖嘴猴腮兒的,網上誇他看長相就機靈善逗,但這會兒看在晏朝的眼裡,只覺得他賊眉鼠眼,一股撲面而來的猥瑣之氣。
晏朝雖然平時對人態度客氣,但遇上對周辰瑜不好的人,他就一反常態地根本不想給半點兒好臉色。
他冷笑了一聲:「您都能來,我怎麼就不能來了?」
周辰瑜笑著問魏辰軒:「師哥這是來我們園子蒞臨指導啦?」
魏辰軒對於晏朝的反應似乎並不吃驚,趾高氣揚地嗤笑了一聲:「不敢不敢,交流學習而已,畢竟誰不想看看,究竟是什麼樣的角兒能受到寰宇衛視的青睞,又是上節目,又是外包合作的,風光無兩嘛。」
他這話一出口,晏朝立馬就明白他今天是為了什麼來的了。
果然還是因為晏朝的那檔新節目,以及寰宇衛視要和蓼風軒合作,冬凝園卻死活不同意的那檔子破事兒。
周辰瑜笑了笑:「關辰楓他們這幾個小屁孩兒,什麼時候面子都這麼大了?」
魏辰軒搖了搖頭:「當然輪不著他們,所以我才急著找園主您啊。」
周辰瑜看了他一眼:「師哥有什麼吩咐?」
魏辰軒笑道:「哪兒有什麼吩咐不吩咐的,就是想著您肯不肯賞個臉,咱倆說一出?」
晏朝下意識地看他,大概已經猜到他想幹什麼了。
必然是想借著說相聲的機會,在臺上狠狠地將周辰瑜諷刺挖苦一番,藉此來敲打他,順帶也給他們冬園兒的帶去樂子。
而下了臺,他立馬可以說,那都是臺上演的戲,做不得真。
這樣的手段,實在是低端又無恥。
晏朝當然希望周辰瑜拒絕他,但這是不可能的。
原因很簡單,魏辰軒是師兄,周辰瑜是師弟,在他們這樣等級森嚴的師門裡,即便內心再怎麼不服氣,表面上也絕對不能以下犯上。
更何況躲得了初一,躲不了十五,若是遲遲不肯迎戰,只會讓冬凝園笑話他們慫。
畢竟這也不一定就是一場單方面的口誅筆伐,因為畢竟周辰瑜也長著一張嘴,他不是不能反擊。
因此,魏辰軒的這個要求,與其說是挑釁,倒不如說是一紙戰書。
周辰瑜是上也得上,不上也得上。
更何況這種時候當縮頭烏龜,也絕對不是他的性格。
就見周辰瑜莞爾一笑:「沒問題,您想說什麼?」
魏辰軒想了想,說:「來個咱倆都熟悉的,就《論捧逗》吧。」
晏朝的心又沉了沉。
《論捧逗》就是當初他和賀辰烽說的那出經典子母哏,主要討論逗哏和捧哏的關係,但說到底,還是靠挖苦捧哏演員來取笑逗樂兒。
擺明瞭就是衝著周辰瑜這位「花瓶捧哏」來的。
不過這種沒對過臺本兒的相聲,全靠臨場發揮,周辰瑜要是足夠機靈,說不好也能抓到魏辰軒一些語言上的破綻,把他撅回去,扳回一局。
但無論如何,這些都絕對不能讓觀眾看出來。
儘管從上回魏卯霖內涵周辰瑜,還有後來的春晚之爭開始,不少活躍在前線的吃瓜群眾就已經大致看出來了冬凝園和夏清園的矛盾,但為了蓼風軒的利益,更是為了周寅春老班主的顏面,他們在臺上,當著觀眾的面兒,至少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