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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個人思考了良久,上官悅才突然想到了一個方法,便直接坐在了沼澤邊上,打坐。
蘇延一不知道上官悅在搞什麼名堂,便只是守在上官悅的身邊,保護著她。
上官悅則是用神識去與周圍的草木溝通,去問那些植物,這林中可有綵衣。
大約過了大半個時辰,上官悅才睜開眼睛,對蘇延一說:“這裡沒有綵衣,我們還要向南走,那裡地帶潮溼,毒蟲毒草極多,我們最好隨時穿戴整齊那身防備的衣服。”
蘇延一覺得十分詫異,驚奇的問上官悅:“你是怎麼知道的?”
上官悅淡淡一笑,用一種極為平常的語氣回答蘇延一:“因為我很早就發現,我能夠與草木溝通。”
蘇延一看著上官悅呆愣了好一會,才誇張的大叫起來:“你為什麼不早說,讓我們亂想了那麼久方法”
上官悅笑得有些不好意思,她抓了抓自己的頭髮道:“我也是突然才想起來的。”
蘇延一抿著嘴,好半天沒說話,上官悅也不知道他究竟在想些什麼。
烏錦有些不能適應這裡的潮溼環境,無奈之下,只好進入蘇延一的奶豆空間,鏡芷則是在鏡石本體中等待衝破瓶頸。
 ;。。。 ; ; 上官悅明明在剛才,突破了境界,她卻開心不起來,她只想哭,痛痛快快的哭,她忍了很久,她好像來到了陰間,就沒這麼痛快的哭過。
見到鏡芷,她曾經落淚,卻怕嚇到鏡芷,眼淚流得十分沉默。
她在那一次被誤會的時候哭過,卻還是忍耐著,不想被人發現。
現在,上官悅卻是完全不去顧及自己的淑女形象,摟著蘇延一的肩膀,撕心裂肺的去哭,她似乎想起了自己母親離開時,她那種無能為力,她明明是想與母親一起投胎,卻只能自己留在陰間,她能夠想到,小黑虎是如何的難受,親自去吞噬親人的魔丹,親自去咬開大黑虎的心臟,它的心中該是如何的難受?
她知道,她可以想象,可是想著,她卻忍不住去哭——
上官悅心中竟然是那麼害怕,她怕自己太弱,會保護不了鏡芷,會保護不了蘇延一,到時候,她會不會像小黑虎那般悲傷?
發洩吧——
就這樣放肆一次,她只是一名女子,她卻揹負了那麼多——
蘇延一與鏡芷在她心中早已好像親人,在親人面前何須偽裝,她是上官悅,她是真的自己,她現在覺得十分悲傷,她只想撒嬌一般的,賴在蘇延一的懷裡,尋找一絲溫暖,尋找一絲安穩。
小黑虎抓地的動作頓了頓,它看向上官悅,不明白她為什麼會哭的那麼傷心,它不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執意出來,才弄得上官悅會掉下眼淚?
錯了嗎?
它不過是想回到母親的身邊罷了,它在那種白茫茫的地方,會覺得十分不安——
小黑虎回過頭,又看了一眼大黑虎的屍體,接著又一次垂下頭,繼續一下一下的刨地。
蘇延一輕輕的撫著上官悅的後背,幫助上官悅順氣,他覺得他的心口像被藤條捆綁了一般,十分疼痛,同時有種心臟被揪成一團的感覺,他想安慰上官悅,卻發現,平時伶牙俐齒的自己,此時竟然不知該從何說起,張了張口,卻只是吐出了一句嘆氣。
鏡芷只是拉著上官悅的手,幫她搓冰涼的手指,同時幫上官悅揉手臂上的淤青,他明明也想跟著上官悅一起哭,但是他知道,現在如果他也哭了,上官悅會更悲傷。
蕭墨在冥王府的石桌前,身體趴在石桌上,一隻手則是按在了自己的心口處。
這種感覺是什麼,怎麼這麼奇怪?竟然突然開始思念起上官悅,這是一件多麼荒唐的事情?偏偏自己心中絞痛,竟然是心口最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