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開車下高架,段白焰一直在思考,要怎麼向姜竹瀝邀功。
路燈光線一道一道地在車內拂過,她好像還沒從剛剛突如其來的求婚中緩衝過來,低著頭看著戒指發呆,連毛茸茸的耳朵上也寫滿懵逼。
段白焰忍不住又在她頭頂搓了一把,將她看不見的尖尖耳朵捏圓搓扁,低聲問:&ldo;回家嗎?&rdo;
姜竹瀝臉上浮現出肉眼可見的猶疑。
宴會廳離這裡的車程不到一小時,他幾乎是下一秒,就猜到她的糾結:&ldo;或者,去宴會廳看看?&rdo;
&ldo;會不會很麻煩……&rdo;
&ldo;很快的。&rdo;他抿唇,撈出一條毯子蓋到她身上,&ldo;你先睡一會兒,睡醒了,就到了。&rdo;
姜竹瀝原本不想就這麼聽話地睡過去,他剛剛求過婚,在她看來是完成了一件不得了的大事,她應該給他安撫和鼓勵。
可他的音樂實在太催眠,她咕噥著沒話找話,問他那是誰的歌,然而還沒記住他的回覆,她就先行一步,迷迷糊糊地睡著了。
段白焰樂壞了。
等姜竹瀝重新醒來,他已經開車駛入莊園。
冬天剛剛過完,舊的已去,新的還未到來。
正是百花凋零、青黃不接的季節,他行駛在莊園大道上,她一睜眼,入眼就是流動的銀白月光,與漫山遍野盛放的紅白玫瑰。
四下無人,玻璃花房的牆壁薄若無物,巨大的花田看不到盡頭,在流水的月色下向視野盡頭綿延。
姜竹瀝揉揉眼,有些難以置信。
她抬眼看他,他開車行使其間,側臉容顏俊美,彷彿一位正銜著人類小嬌妻悠哉悠哉返回城堡,打算大幹一場的吸血鬼伯爵。
她聲線很軟,小小聲地的問:&ldo;我醒了嗎?&rdo;
委婉的表達比直接的誇讚更加受用,段白焰嘴角微動:&ldo;喜歡嗎?&rdo;
姜竹瀝趴在窗戶上,眼睛亮得好像落著星星:&ldo;喜歡,超級超級好看。&rdo;
於是他將車開得更慢。
這段路用於觀景,本就很長,等他開到宴會廳,姜竹瀝已經徹底對時間失去了概念。
然而關係最好的幾位好友掛念她的安全,竟然還沒有離開。
姜竹瀝愧疚極了:&ldo;對不起,給你們添麻煩了。&rdo;
&ldo;那怎麼能怪你?怪撞車的人啦。&rdo;倪歌笑嘻嘻的,注意到她手上的戒指,跳起來抱她,&ldo;祝你幸福呀竹瀝姐姐!&rdo;
她拍拍她的頭:&ldo;謝謝你,我會的。&rdo;
臨走之前,倪歌指著投影,瘋狂暗示:&ldo;你一定要看那個短片,一定要看。&rdo;
姜竹瀝在車上睡了一覺,現在無比清醒。
送走他們共同的朋友們,她在宴會廳前排乖巧地坐下,按照倪歌的指示,關燈開投影。
段白焰撿了個盤子,坐在旁邊給她剝螃蟹。
螢幕前光芒熒熒,他餵她一條腿,她就也掰一半塞進他嘴裡。
短片披著穿越的殼,講了一個青春故事。
精英男主事業有成、有車有房,追他的人排成長龍,但他始終獨來獨往,不願意接受任何一個向他示好的女性。
他的心裡住著一個忘不掉、拿不起的初戀,對方遠在天涯之外,那段感情他和她誰都做錯了,也誰都沒有做錯,然而他和她也誰也不願意讓步,誰都沒有先低頭。
在他二十五歲的聖誕夜,他被天選中,重生回了自己的十七歲。
姜竹瀝一邊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