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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竹瀝在她腳邊坐下，安慰她：&ldo;媽媽一定跳得很棒。&rdo;

明含去世之後，姜媽媽的精神狀況很不好，情緒化得像個小孩子。而且越來越記不住最近發生的事，反而對過去很久的事印象深刻，翻來覆去地談。

她猜，這一次，母親一定是把時間線跳到了很久很久之前，她教她跳舞之初。

&ldo;瀝瀝。&rdo;姜媽媽摸摸她的頭，&ldo;一定要努力，贏在起跑線上，不能被別人看不起啊。&rdo;

&ldo;我會的。&rdo;

姜竹瀝乖巧地伏在她膝蓋上，安靜地睜著眼，一動不動。

&ldo;我會努力，不會被別人看不起的。&rdo;

這句話，從她出生，伴隨她到現在。

中秋當天，江連闕收到三個快遞盒子。

他還沒來得及拆，就被段白焰一把搶走了：&ldo;是我的。&rdo;

一副連看也不想讓他看一眼的表情。

&ldo;你有沒有良心?&rdo;江連闕好氣又好笑，&ldo;我天天給你做心理輔導，借你用直播帳號，還千方百計幫你追回前女友，吃你塊餅乾怎麼了?&rdo;

段白焰斜斜睨他一眼：&ldo;又沒起作用。&rdo;

&ldo;你這人。&rdo;江連闕很憂愁，&ldo;看樣子，我必須從頭跟你講了。&rdo;

段白焰手裡拿著個小平板電腦。

沒空搭理他。

江連闕自娛自樂：&ldo;你知道我為什麼住在這兒嗎?&rdo;

段白焰高貴冷艷：&ldo;嗯?&rdo;

&ldo;我未婚妻，以前就住我對面樓上。&rdo;

&ldo;……所以?&rdo;

&ldo;她出國那幾年，我想她了，就坐在陽臺上數窗格。&rdo;

段白焰沉默兩秒，簡單地在腦海中構想了一下這個傻逼的畫面。

然後用兩個字做出評價：&ldo;呵呵。&rdo;

住在對面，還數窗格?

如果是他，就算要徒手攀巖二十八層樓，也要用命全壘打。

莫名受到嘲諷，江連闕有些不服。

他湊過去，看到段白焰的桌面像股票一樣，竟還有紅有綠。

他忍不住問：&ldo;這是什麼?&rdo;

&ldo;你看見這個小紅點了嗎?&rdo;

&ldo;嗯。&rdo;

&ldo;這是我的心上人。&rdo;

&ldo;……&rdo;

段白焰突然卡住：&ldo;那天我抱了她。&rdo;

&ldo;……然後呢?&rdo;

&ldo;在她包裡扔了個追蹤器。&rdo;

&ldo;……&rdo;

江連闕心情複雜，正想勸導他，別一言不合就違法。

段白焰突然神情一肅，撈起外套，站起身：&ldo;我出去一趟。&rdo;

&ldo;這麼晚了，外面下這麼大雨，你要去哪?&rdo;

那個小紅點……

在地圖上搖搖欲墜地，走到江邊。

……卻沒有停下來。

第14章 我喜歡你

中秋團圓夜，姜竹瀝撐著傘，漫無目的地在長長的江堤上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