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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投宿在同一個客棧。

周自榮和羅衣住在一間，王大林住在兩人的隔壁。

&ldo;你先吃飯，不必等我，我有事出去一下。&rdo;把行囊放好之後，周自榮跟羅衣交代一聲，就出去了。

羅衣也沒問他去做什麼，跟王大林一起用了晚飯。

周自榮很晚才回來。

走之前，他臉上帶著難以忽視的不快，回來時，卻又成了那個熟悉的溫柔貼心的模樣。

&ldo;娘子，你在等我？&rdo;他走進門，兩眼亮晶晶地看著羅衣。

羅衣詭異地發現，她居然習慣了他這副模樣，看著這副模樣竟覺得很安心！

&ldo;總要給你留門的。&rdo;羅衣說完，就轉身上了床，放下帳幔。

往常，周自榮都是把凳子拼一拼，在她床下打地鋪。

這一回他竟然跟在羅衣身後，走到床邊，坐了下來。對上羅衣挑高的眉頭，他帶著點羞澀地道：&ldo;娘子，我們圓房吧。&rdo;

羅衣的眉頭挑得更高了：&ldo;圓房？周自榮，你又犯病了？&rdo;

&ldo;娘子，我考中瞭解元。&rdo;周自榮抓住了她的手，目光灼灼，&ldo;如果我加把勁，等到明年春闈，說不定能考中會員。&rdo;

羅衣低頭看著他握著她的手，這兩年他總是有意無意地跟她發生肢體接觸，到現在她居然習以為常了。

&ldo;娘子，我配得上你。&rdo;周自榮見她不說話，抓著她的手用力，將她拉得近了一些，&ldo;等到回去後，我就讓姨娘去你家提親，把從前沒有的儀式都補上。你嫁給我，好不好？&rdo;

羅衣一臉平靜，絲毫沒有因為他的話就泛起波瀾，她很平靜地問他：&ldo;你想娶我？為什麼？&rdo;

&ldo;我喜歡娘子。&rdo;他眨了眨眼，臉上泛起薄紅，輕聲說道。

羅衣的聲音依然平靜：&ldo;你喜歡我，就娶我？等你不喜歡我了，是不是就要休了我？&rdo;

周自榮的眼裡猛地劃過什麼。

&ldo;別躲。&rdo;羅衣忽然掐住他的下巴，迫使他抬起頭，&ldo;周自榮，你是不是打的這個主意？你恨我不喜歡你，給你難堪，所以你就百般討好我，想讓我喜歡你？等我喜歡上你，再把我休掉？&rdo;

打折她的傲骨，撕碎她的尊嚴，就是他的報復？

&ldo;你怎麼能這麼說我？&rdo;周自榮頓時滿臉通紅，像是氣狠了，一雙黑亮的瞳仁緊緊盯著她，反握住她的手腕，&ldo;我從來沒這麼想過！你總是不喜歡我，把我對你做的一切都不放在心上，難道就是這樣想我的？你太傷我的心了！&rdo;

羅衣直直盯著他。

半晌，發現他的眼裡只有憤怒和傷心，她慢慢鬆開他的下巴。

拿出帕子，慢條斯理地擦了擦手，好整以暇地道：&ldo;我早對你說過，別白費心思，我不會嫁給你。&rdo;

然而下一刻，她整個人驟然騰空，隨即被人壓在了床上。

羅衣眯了眯眼，看著近在咫尺的俊美面孔：&ldo;周自榮，你現在放開我，還來得及。&rdo;

&ldo;噓。&rdo;周自榮捂住她的嘴，豎起一根手指，對她做了個噤聲的手勢，&ldo;你聽。&rdo;

什麼？

羅衣見他沒有更過分的動作，也就沒有再動，凝神細聽起來。

&ldo;嗯……啊……&rdo;

&ldo;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