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紀鳶緩緩撥出一口氣,隨即,朝著霍元擎直直磕了一個頭,方道:&ldo;我阿弟鴻哥兒生性純良耿直,對於考試作弊一事他拒不承認,順天府的鴻大人當場將他收監大牢,然而被關押後,卻並沒有升堂過審,而是連夜便直接動用私刑,逼他簽字畫押認罪,現如今鴻哥兒遭受了私刑,整個人暈厥在牢籠,奄奄一息,唯恐性命不保…&rdo;
鴻哥兒那副遭罪的畫面在紀鳶腦海中不斷浮現,說著說著,紀鳶便又忍不住紅了眼,過了片刻,紀鳶伸著袖子將眼淚擦了擦,只繼續道:&ldo;我跟弟弟寄居霍家,從來不敢給姨母給霍家添麻煩,是以,日日安分守己,得罪的人並不多,可是此番瞧來,鴻哥兒分明是遭人陷害的,竟然陷害到了考場,還陷害到了順天府的地牢,只覺得每一步步來勢洶洶,想來對方絕非尋常內宅婦人或是尋常等閒之輩,昨日夜裡,鳶兒將這六年在霍家以來的點點滴滴全都細細回想了一遍,發現在霍家這整整六年的光景裡,一直相安無事,除了去年在府外遭到杜家大公子杜衡擄走一事,那一回茲事體大,因此,鳶兒便猜測此番鴻哥兒受累,許是因著杜家報復所為‐‐&rdo;
說到這裡,紀鳶抬眼看了那霍元擎一眼,繼續道:&ldo;如若當真是杜家所為,想來,對方要算計的除了我跟阿弟,怕是還有…公子您,故紀鳶此番前來,一是特來提醒公子,當心歹人,二是想要央求公子救出阿弟,三則是想要到公子這裡尋求庇護的‐‐&rdo;
紀鳶緊著一口氣直接說到了這裡,中間絲毫不敢停歇,她怕停了,對方不耐煩聽下去,也怕自己一旦停了下來,後邊的話便再難開口,頓了頓,只微微喘了口氣,繼續道:&ldo;紀鳶曉得今日前來叨擾公子,是紀鳶唐突了,方才所言的這一番話,更是冒昧逾越了,可弟弟命在旦夕,紀鳶已投奔無門,只得腆著臉來求大公子了,便是有一分可能,紀鳶也不想錯過。&rdo;
說罷,紀鳶只又一連著朝著霍元擎狠狠磕了三個頭,隨即,只覺得喉嚨裡這口氣拖得長長的,竟覺得難以嚥下了,此刻,整個身子疲軟不堪,一時,趴在地上連起來都無力。
直到聽到頭頂傳來一道淡淡的聲音,問著:&ldo;如何庇護?&rdo;
紀鳶一愣,立馬將頭抬了起來,看著身前那巋然不動之人,神色怔了怔,似乎一下子沒有反應過來,對方乃是何意。
霍元擎盯著紀鳶蒼白的小臉,手指在小几上敲擊了兩下,復又問了一遍:&ldo;你想要我如何庇護你?&rdo;
紀鳶聞言,只緊緊咬緊了牙關,良久,方道:&ldo;紀鳶願為公子妾氏,終身侍奉左右。&rdo;
霍元擎聞言,雙眼微微眯了眯,默了良久,緊緊盯著她的雙眼,問:&ldo;你不是誓不為妾麼?&rdo;
紀鳶嚥了咽口水,苦笑道:&ldo;此一時,彼一時。&rdo;
說完,只垂了垂眼,再次抬眼時,眼中滿是堅毅果敢,再無一絲遲疑掙扎,只忽而盯著霍元擎的眼睛一字一句道:&ldo;杜家不是我能夠輕易開罪得起的,即便現如今我與阿弟有幸躲過這一劫,日後無論出府,或是嫁人,怕也逃脫不過,於這件事兒上,我與公子…算得上是一脈相承吧,或許,留在公子身邊,既不會害了旁人,亦能夠得到公子庇護,公子幾次三番多次施救於我,紀鳶心裡自是感激不盡,可是,紀鳶身無長物,無以為報,如若可以,唯有以此…相報。&rdo;頓了頓,只抿嘴,發自內心由衷道:&ldo;這一回,紀鳶是心甘情願的。&rdo;
她其實前來,本是想要與對方談條件的,如果對方願意救鴻哥兒,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