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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元昭亦是快步走了過去。
紀鳶就著菱兒雙手微微坐在了起來。
她的左腳扭到了,又被那箱子壓得毫無知覺,壓根使不上勁兒,全身都在疼,卻仍不忘對菱兒道:&ldo;菱兒,甭管我,箱子裡頭的書要緊,莫要讓裡頭浸濕了。&rdo;
菱兒一時不知該顧紀鳶還是顧那個箱子。
霍元懿扭頭沖身後的元寶瞧了一眼,元寶立馬會意,招呼兩個隨從將箱子抬了起來。
紀鳶雙目微閃,只又低低沖那霍元懿致謝了一聲。
霍元懿便又撐著一把傘遮擋在了紀鳶頭頂上,低頭時只見霍元昭從懷裡摸出了一塊帕子在給紀鳶擦臉,邊擦拭邊一臉緊張兮兮問著:&ldo;還能起的來吧,腳還能動吧,嚴不嚴重,紀鳶,怎麼辦,該不會摔斷了吧,你好好在屋子裡待著便是了,這麼笨重的東西讓你抬什麼抬,這下好了,倘若你的腳斷了,看你往後還怎麼嫁得出去。&rdo;
邊說著,邊給菱兒使了個眼色,兩人一左一右扶著紀鳶。
紀鳶整個左腿卻完全使不上力。
霍元懿見狀,只單膝微微屈下,緩緩蹲在了紀鳶跟前,將手中的傘隨手遞到了霍元昭手上。
霍元昭立馬接了。
霍元懿盯著紀鳶的眼睛,一字一句道:&ldo;雨越下越大了,一時半會停不了,你的傷勢要緊,我得先抱你回屋,倘若有冒犯之處,還望表妹見諒,或者…待表妹傷好後,可隨時來尋我討伐,嗯?&rdo;
說罷,語氣略停了停下,似乎在徵求紀鳶的意見。
身旁霍元昭見了,立馬道:&ldo;對啊,我都忘記二哥你在這了,你快些抱紀鳶進屋吧,咱們幾個別杵在這裡了,回頭頂上的瓦礫又要掉落下來了。&rdo;
霍元昭急匆匆的催促著。
紀鳶聞言,只盯著搭在她身上的這身黑色斗篷瞧著,見斗篷一處面料上被蹭破了幾道口子,上頭沾著灰黑色的汙穢。
頓了頓,視線又移到了腳邊,那裡散落了一地被摔碎的瓦礫碎片。
紀鳶抿著瞧著,許久都沒有吱聲。
霍元懿看著紀鳶,見她垂眼低眉,濃密的睫毛像是一把小扇子似的,一眨一眨的,掃得霍元懿心裡癢癢的,又見她臉面被雨水沖刷得猶如一朵嬌艷的出水芙蓉,只覺得白璧無瑕、恬靜美好的不成樣子。
這霍元懿瞧得只有些發愣。
他知道姑娘家面薄,頓了頓,也不待紀鳶回應,直接伸著雙臂大刀闊斧的將紀鳶給一把打橫抱了起來。
身子突然騰空,紀鳶有些不穩,只下意識的伸手緊緊抓住了霍元懿肩上的衣料。
霍元懿低頭盯著紀鳶,淡淡勾唇,喉嚨裡發出一陣短促的輕笑聲,聲音極小極小,又被雨勢蓋住了,除了紀鳶,無人聽見。
這霍元懿本就生得玉樹臨風,又歷來風流俊朗,尤其這一笑,面上亦正亦邪,襯託得整個人愈發丰神俊朗、邪魅勾人。
紀鳶呆了片刻,這才驚覺與那霍元懿靠得太近了,身子隻立馬往外移了移,又雙手微微握成拳,稍稍擋在了二人身子之間。
霍元懿淡淡挑眉,然剛走了沒兩步,前腳已經進屋的鴻哥兒等人此時正原路返回。
因為雨聲過大,他們腳程過快,方才直接繞過遊廊往紀鳶屋子裡去了,一時並未留意到身後所發生的動靜,這會兒正從廳子裡出來時,聞得外頭動靜,立馬匆匆趕了過去。
一走近,遠遠只見那廊下一群人正往這邊來,為首的便只見那霍家二公子昂首挺立,猶如鶴立雞群,特別顯眼,只見他步履匆匆,懷裡抱著一名女子,鴻哥兒定睛一瞧,竟然紀鳶。
鴻哥兒像是一怔,隨即,見身後跟著霍元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