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比賽結束後,蕭家跟戴家兩家分別派人運送了十擔粽子來,給圍在周圍觀戰助威的老百姓們派發端午節的賀禮,頓時,所有百姓全都歡喜連連,紛紛排隊認領著,許久許久,圍在那汴河的人海都還沒有散去。
&ldo;沒想到這龍舟賽竟如此激烈好看,明年咱們霍家也派人參加一回便好了,咱們霍家一出馬,賽事定會更加精彩絕倫,一會兒見著二哥,我定要好生央求他一番…&rdo;
霍元昭激動得連小臉都紅撲撲的了,儘管賽事結束了,她的雙眼還一直有些依依不捨的停留在護城河的某一處,捨不得挪眼。
紀鳶正要順著她的視線瞧去時,忽而聽到外頭廳子裡一陣鬧騰,紀鳶跟霍元昭紛紛扭頭,便見說曹操曹操便道,只瞧見那霍家二公子領著三四名年紀相仿的公子哥正大搖大擺的進了屋,正在給裡頭長輩們問安。
最為招眼的自然要屬那通身尊貴、風流倜儻的霍家二公子呢,他一出現,屋子裡的適齡女子全部都羞紅了臉,霍家人見了倒是一派正常,只戴家一行人中有戴家幾位姑娘及戴家族親的堂姐妹,見了外男,又是響徹整個京城赫赫有名的霍家二少,自然各個心思活絡了起來。
霍家二公子後頭跟著風姿雅量的霍家三公子,雖不及霍二惹眼,但放到尋常男子堆裡,也是位霽月清風的絕佳好男兒。
而霍二身旁則立著一名二十出頭儀表堂堂的男子,只見他生了一張黝黑的國字臉,單瞧面相,許是跟霍二等人無法較長短,但此人身軀凜凜,渾身上下散發著與生俱來的華貴之氣,男子氣概十足,靜時令人生畏,笑時只覺如沐春風,這人原是戴家長房大公子戴元忱,霍元嫆的夫婿。
幾位公子哥們一進來,立馬成為了整個屋子裡的焦點。
所有人全都圍著幾人在說笑敘話,整個屋子裡熱熱鬧鬧的,對方說話間,只見裡頭那霍家二少爺目光往屋子裡四下掃了一眼,紀鳶見了,連連往後退了幾步,將自個給隱藏了起來,也不曉得緣何要這樣,完全下意識的舉動。
約莫小時候領教過這位的做派的,況且尤其是這幾年,這霍家二公子的風流韻事,便是連足不出戶的紀鳶都沒少耳聞過,紀鳶是能避則避,萬不願與之牽連。
裡頭是屬於他們簪纓世家的生活常態,紀鳶與之格格不入,過了一陣,她只緩緩地走到了外頭的闌珊處透了口氣,結果轉身間,忽而無意間瞧見臨窗的座椅上坐著包裹得嚴嚴實實的大少奶奶。
五月的盛夏,對方卻傳得格外厚實,脖子上繫著厚厚的脖暖,將整張臉都包住了,僅僅只露出一雙渾濁無神的眼睛,眼睛生得極美,但裡頭沒有了光彩,像空洞而虛無的軀殼,屋子裡很熱鬧,她卻單獨坐得遠遠地,時不時拼命咳嗽,好似與這繁雜的人世有些格格不入。
旁邊坐著她的母親跟妹妹,也就是方才進了這瓊樓閣裡的包廂後,紀鳶才發現的,原來這大少奶奶竟母親胞妹竟然是一月前在那靈隱寺羅漢堂求籤時撞見的那一對華貴母女。
若是紀鳶沒記錯的話,當時母女倆求的乃是一支死簽。
這會兒母女倆正在陪著大少奶奶說話聊笑,只見大少奶奶偶爾扯著笑附和幾句,雙眼卻一直緊緊的盯著外頭樓下的某個角落,眼睛眨都沒眨一下。
那種眼神很是奇怪,帶著一絲柔情,一絲眷念,一絲難捨,一絲難言複雜。
紀鳶心下一動,只下意識的朝著護欄處往前走了幾步,隨即順著對方的視線順著往外瞧去,不多時,只見對面樓下立著一道身形頎長挺拔的身影,穿了一身玄色錦服,對方肩寬闊背,身子挺立得似堵牆壁,只一動不動的立在原地,仔細一瞧,這便發覺那棟樓被整個封鎖起來了,此刻正由他親自出馬維持著整棟樓的秩序,能夠由他親自守護,想來,裡頭該是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