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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鴻哥兒說,那學堂裡的梁夫子是古怪又刁鑽的老頭子,行事作派詭異又難辨,性子神神叨叨又十分嚴厲,學堂裡的一眾世家公子哥們都有幾分畏懼他,也不知鴻哥兒這麼個身份平平的霍家五公子的陪讀是如何開罪他了,反正對他是橫豎瞧不上眼,日日拿著他開刷。
偏生,鴻哥兒不是那般老實巴交、忍氣吞聲的性子,每每為難他,便尋了法子不緊不慢的反擊了回去,時常將那梁夫子氣得吹鬍子瞪眼的,偏生鴻哥兒還一副神色自若的模樣,他竟佔著理?
頓時,只瞧得一眾同門公子哥們暗自解恨,一來二去後,倒有不少同門的公子哥們前來結交。
只鴻哥兒在外端得跟個小老頭似的,迂腐又木訥,並不好輕易接近,且他身份畢竟平平,於是,大傢伙兒便紛紛朝著身份旗鼓相當的五公子結交了起來。
彼時,霍家三老爺聞言,只伸手捏著頷下的短須,暗自點頭。
要知道,對於弱勢的霍家庶出三房而言,學識跟京城的交際人脈是同樣重要的,三房不比大房二房,三老爺品級低下,身無長物,又人微言輕,待他日老夫人去了後,幾房分了家,他三房勢單力薄,對皓哥兒的未來恐無多少建樹,與其苦等著他日腆著臉尋大房二房的幫襯,倒不如提前讓他自己前去爭取一二。
&ldo;無非便是些老頭子慣用的小伎倆,難不倒我的,老頭子近來痴迷算術解法,便一連著出了三道算術題,結果,姐,你還記得麼,你當年在那竹林的竹屋中抄寫了一份算術心得,我一刻鐘不到,便全給他解了,老頭子差點沒將我的腦袋給瞪出兩個骷髏來,別提多解氣了,雖然他在學業上是我的老師,但對於算術,他可粗苯得緊呢,不過瞧他氣得差點將那幾根稀鬆的鬍子全都扒光了,我便好心的將題目的解法全都留在了上頭,又附送了那份算術心得,老頭子雙眼冒光拿著研究去了,一整個下午都沒空搭理我…&rdo;
鴻哥兒一臉洋洋得意,明明九歲的人呢,再稍稍長點兒個頭,便要比紀鳶還要高了,甭管在外如何端著收著,每每到了紀鳶跟前,還是昔日那個古靈精怪、調皮搗蛋的小兔崽子似的。
鴻哥兒雖有些任性胡鬧,但行事作派自有自個的一份章程,自己親手帶大的弟弟,紀鳶心裡頭清楚,是以,自稍稍長大了後,甭管鴻哥兒在外頭如何行事,紀鳶從不拘著他,她相信他。
兩姐弟絮絮叨叨的用完晚膳後,紀鳶坐在葡萄架下坐著散了會子心,末了,更衣洗漱後在油燈底下瞧了半個時辰的書方才睡去。
而鴻哥兒便去書房溫習功課,又替小兩歲的五公子將第二日的課業重新梳理了一遍後,到了夜深人靜之時方才歇下。
兩日後,尹氏領著紀鳶姐弟二人上了馬車,前往京郊外的靈隱寺燒香拜佛。
霍元昭立在霍家西門門外送行,便是待紀鳶等人上了馬車了,她還擰著帕子在那裡糾結,尹氏倒也隨著她,待上了馬車後,尹氏只拉開了簾子一角沖她笑著道:&ldo;好了,現在即便是你悔了,想要跟著來,也為時已晚了。&rdo;
說罷,將簾子緩緩落下,馬車已經慢慢地駛動了。
霍元昭見了,忍不住跟著往前追了兩步,隨即,只又忍不住噘了噘嘴,她還真有些悔了,半個月的時間說長不長,說短不短,早知道,話不該說得那麼滿的。
卻說,那靈隱寺坐落在京郊外兩百來裡處的一座險峻山脈的半山腰上,寺廟雖不大,但因是座千年古廟,傳言有求必應,十足靈驗,又因坐落在險峻山脈上,山上有名景奇觀,是以,有許多人慕名而來,山上遊客可謂是絡繹不絕。
尹氏等人一大早便發出了,通常得到太陽落山時分方能趕到。
紀鳶自投奔到霍家後,除了每年一次跟隨尹氏出門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