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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我手中有間鋪子一直虧本，想扭轉一下，得去看看。&rdo;她損失了五十兩銀子，賺錢已經迫不及待了。原本還怕出門碰到裴聚寶，現在他連自家後門在哪裡都知道了，怕不怕已經不重要了。

段氏沉吟了一會：&ldo;那你去吧。前頭有客，從後頭走吧。&rdo;

餘慧心點頭，讓人將馬車牽去後門，自己收拾好了就過去。

前頭裴義淳和鄭小郎君在正堂裡坐了一會，聽說餘老爺和餘大哥皆不在，便起身告辭了。

二人走出餘家大門，正好看到餘慧心的馬車從旁邊巷子裡出來。

裴義淳瞅著駕車那老漢，像之前給餘慧心駕車的，對鄭小郎君道：&ldo;你自己回去吧！&rdo;說完就上了馬，追著馬車去了。

一路跟到西市，他故意藏了藏、遠遠地墜在後面，免得被發現。等餘慧心在一家鋪子前下車，他才跟上去，一看之下滿是驚訝‐‐居然是家書肆。

這就好辦了，若是脂粉綢緞鋪，他還不好意思去。他直接下馬，將鞭子扔給捧硯，快步走了進去。

裡頭書香四溢，他頓覺身心俱爽。

第21章

書肆的小廝走上來：&ldo;公子買書？&rdo;

&ldo;看看。&rdo;裴義淳鑽進書架間，眼觀六路、耳聽八方，走到頭了都沒看到旁人，不禁覺得奇怪。

那餘三娘不是進來了麼？難道他眼花？

他來來回回看了兩趟，都沒看到，最後走到櫃檯旁的樓梯口，望著上面問：&ldo;上頭還有書？&rdo;

小廝搖頭：&ldo;沒了。上頭恐飄雨，不放書的，就曬書的時候用用。&rdo;

裴義淳看他一眼，又不好意思問剛剛是不是有位姑娘進來，只好轉身出去了。

……

後院石桌邊，餘慧心和掌櫃坐在凳子上。

餘慧心將封好的《傲蓮記》拿出來，交給掌櫃：&ldo;有人向我投了一本書，你看能不能印出來賣，給鋪子掙點錢。&rdo;

掌櫃好歹是個讀書人，聽到錢有點不自在。不過鋪子虧久了，賺錢又是要緊的，不然自己這掌櫃都做不長久了。

他只能將書接過去。

書被餘慧心捲起來，拿紙包住，紙的介面處用鵝毛筆寫了&ldo;傲蓮記&rdo;三個字，再用蠟封住，以示這是別人的投稿、別人投來就是這樣、她沒開啟過。畢竟裡面的內容那麼驚世駭俗，她當然要想辦法將自己摘清。

掌櫃將封蠟啟開，問：&ldo;這是寫書的人弄的？&rdo;

餘慧心點頭：&ldo;投的人叫我千萬別開，不然就不給我了。&rdo;

&ldo;嗯。&rdo;掌櫃頷首，展開書稿看起來。

餘慧心低頭喝水，不敢看他接下來的表情。

&ldo;咦？&rdo;掌櫃驚道，&ldo;此人居然以口語作書！&rdo;

&ldo;呃……&rdo;餘慧心不會文言文，當然用口語寫啊，反正古代也有白話文，只是現在幾乎還沒有，才讓人覺得驚訝。

掌櫃繼續往下看，片刻後猛地將書一闔，啪地一聲按在了石桌上。

餘慧心憋住表情，面不改色：&ldo;怎麼了？&rdo;

&ldo;咳！&rdo;掌櫃的臉色有些尷尬，&ldo;東、東家看過這書嗎？&rdo;

&ldo;沒呀&rdo;餘慧心一臉純真。

掌櫃吁了口氣：&ldo;最好別看，此書不宜女子看。&rdo;