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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巷故事多，風雪夜歸人。走出小巷，雪洋洋灑灑，吹得傘架有些吱吱響，楊帆朝東側望去，李府的燈下，一位老人站著。

第一百十八章 楊帆的態度

楊帆整了整衣衫，走上前去。老者似乎站得有些久了，枯手僵硬地揉搓著。

&ldo;楊帆何德何能，讓李大人久等了。&rdo;楊帆收起傘，恭敬地行了一個晚輩禮。別人敬我一尺，我楊帆便敬別人一丈。這便是楊帆為人處世的準則。李道走過去扶起彎腰的楊帆道：&ldo;爵爺何必行此大禮。屋外涼，進去說話。&rdo;李道執著楊帆的手腕，嘴上說不必行此大禮，心裡卻樂呵著，暗道這半個時辰沒有白等。

&ldo;路上耽擱了，還請李大人見諒。&rdo;楊帆倒上酒，&ldo;在下先自罰一杯。&rdo;語罷，將杯中酒一飲而盡。看了眼恭敬地站在身後的少年，&ldo;這位是……&rdo;看李道這歲數，估計是他孫子了。

&ldo;老朽晚來得子，這位便是犬子，李鬱歡。&rdo;

後邊一直低眉順眼，恭敬地站著的少年拱手一禮，道：&ldo;見過爵爺。&rdo;楊帆點點頭，這少年沉穩不失靈性，&ldo;鬱歡，鬱而後歡，是個不錯的名字。也一起坐下來吧。&rdo;

若是一般後生，聽到此話，也許會滿心歡喜地坐下來，李鬱歡面無喜色，看了一眼老父親的背影。

&ldo;既然爵爺說了，便坐下來吧。&rdo;

&ldo;是，父親。&rdo;李鬱歡恭敬地拿起酒壺，先給楊帆和李道斟滿酒，然後坐在一邊。&ldo;楊爵爺，今日請您光臨寒舍，主要是有一事相告。&rdo;

&ldo;李大人但說無妨。&rdo;

李道看了一眼楊帆，緩緩道：&ldo;三日後，孫元化就要被處斬了。&rdo;

&ldo;什麼？處斬孫元化？是聖上下的旨嗎？&rdo;楊帆一驚，這都已經再三勸諫了，朱由檢真聽不進去嗎。要知道孫元化學習過葡萄牙火炮的製造，還精通物理、化學，這樣的人才，可比楊帆這個文科男強多了。

&ldo;是陛下下的旨。孫元化失守登州，這罪名難脫，只能處斬。&rdo;李道告訴楊帆，&ldo;不過……聖上給了在下一道密旨，意思是保住孫元化。&rdo;

楊帆眉頭一皺，這又是處斬，又是保命的，什麼意思，便道：&ldo;李大人，此話怎講？&rdo;李道幫楊帆倒滿酒，深有意味道：&ldo;這順天府每天都要消失很多人，就像洛青川的。這些人怎麼死，誰殺的，不會有人再去過問。戶部的戶籍中會直接勾去那些人的名字，叫做閻王勾。&rdo;

閻王叫你三更死，誰敢留人到五更。閻王勾，這是戶部官吏內部的說法，意思就是閻王點名要死的，別多過問。

&ldo;那大人的意思，是要……&rdo;

李道喝了一口酒，道：&ldo;在下可否先問爵爺一個問題？&rdo;

&ldo;自然。&rdo;

&ldo;為何爵爺如此反感仕途？在下聽說聖上勸爵爺您入仕為官，卻被您拒絕了？&rdo;對於這個問題，李道感覺還是問清楚了好。如果楊帆討厭的是單單杜如海一個人，那還好說，若是楊帆的目的，是將整個官場都連根拔起，那就不光是他的態度問題了，而是背後聖上影射出來的問題。

&ldo;李大人是怕在下拔出蘿蔔帶出泥？&rdo;楊帆聽出了李道話中的意思，&ldo;說句不怕李大人笑話的，就算在下有些個心，聖上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