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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do;來人，請教堂的西洋人入宮。&rdo;朱由檢放下那張符號，拆開最後的一封信，呢喃自語道：&ldo;楊帆，這次朕不幫你，看你如何能過得了這一關！&rdo;

第九十九章 易如反掌

下午開始，天就陰沉沉的，顯得有些幽悴。風颳在臉上，如刀子一般疼。入冬後的第一場雪，有些小，雪花剛覆在地上、瓦上，便被夾雜著的雨絲融去了。仙居樓的燈籠早早地掛了起來，坐在廂房中的楊帆，脫去了那件羊皮裘，屋裡點了火爐，燒著炭火，有些暖和，那是一份獨特的祥和。

吱！

木窗被楊帆推開了一角。看著窗外洋洋灑灑飄著的細雪，一陣冷冽的風從那狹小的視窗擠進來，刮在他單薄的衫子上，不覺打了個寒顫，將窗子又關上了。小二端上來一些酒菜，楊帆感覺有些好笑，這賣到仙居樓的英雄淚，又一次賣給了他自己。不過，這麼幾兩銀子，他也不在乎了。總不能拎著酒來仙居樓吧。

酒沒有燙過，楊帆特地吩咐的。喝道嘴裡，別有一番滋味。祖潤澤推開門進來，頭上粘著點雪花。他向來不喜做馬車，更不喜做轎子，馬，便是他代步的工具。進了屋，先喝了口酒，又夾了口菜，等到把那眼淚辣出來，才狂呼過癮。

楊帆喝了口酒，問道：&ldo;最近什麼事這麼忙，總是看不見人影？&rdo;

&ldo;別提了。山東那邊又出事了。&rdo;祖潤澤坐了下來，&ldo;毛文龍死後，這皮島找不到個鎮場子的，才安分了一年，出來的孔有德和耿仲明就跑到山東鬧事了。佔了登州城，把登萊巡撫孫元化趕了出來。&rdo;

楊帆一驚，道：&ldo;現在孫元化人呢？&rdo;

祖潤澤吃了口菜，道：&ldo;最近忙，就是忙這個呢。聖上剛剛得知了此事，龍顏大怒，竟然被一個土匪兵霸佔了這麼大的一座城，說是要斬了孫元化。&rdo;楊帆想起這個喜歡搞化學、物理，專門研究洋槍火炮的奇葩知識分子，這特麼不是自己所需要的嘛，便道：&ldo;你去告訴你大爺，讓他奏明聖上，把孫元化保下來，不要聲張地保下來。那人對我造那樣東西很重要。&rdo;

&ldo;啊？你都沒見過人家，就敢出面保一個必死之人？楊子你莫不是瘋了吧。對了，今天的官司如何了？&rdo;祖潤澤話鋒一轉，問道。

楊帆正想著那個孫元化，隨口道：&ldo;被那幾隻老狐狸擺了一道，有些棘手了。&rdo;

&ldo;我早就說過，楊子，你是鬥不過那些老狐狸的。你還不聽，前幾次都沒搞死你，那是有聖上壓著。這次聖上似乎都不管你了，有你喝一壺的。&rdo;

楊帆回過神，道：&ldo;這事你別管了。我只有我的打算，那個孫元化，你一定要給我要過來。&rdo;他站起來，稍稍推開了一絲窗戶。冷與熱交匯著，楊帆的臉上露出一絲不察覺的笑意。他轉過身，重新坐回到桌子上。

&ldo;楊子，你又再賤笑什麼？&rdo;

楊帆喝了口酒，道：&ldo;我有嗎？&rdo;

&ldo;太有了，你那賤笑的樣子，每次看見一次，便總有人要倒黴。&rdo;祖潤澤將耳朵湊過去，&ldo;快告訴老子，讓老子也樂一樂。&rdo;

&ldo;老狐狸要摘了我的爵位，要費盡周折，而我要搞他們，就只要這樣。&rdo;

祖潤澤縮了回來，&ldo;就只要怎樣？&rdo;

楊帆的手翻了過來。

&ldo;易如反掌。&rd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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