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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看著白不信，心中暗自感激。

白不信見衛青看著自己，微微一笑，說道：&ldo;我還是不明白！&rdo;

&ldo;什麼？&rdo;衛青聽到白不信這句沒頭沒尾的話，心中奇怪。

&ldo;我沒想明白石牙將為什麼會輸！&rdo;

白不信說道。

衛青也是一笑，他當然可以解釋一下，但現在估計著各路漢軍都已經到位了，該點炮發訊號了。

&ldo;我們先去聽一聽兒郎們的大嗓門再說！&rdo;衛青說道。

衛青與白不信走到帳外，只見遠遠的淮南城下，一萬五千漢軍士兵分別在東、西、南三門外整齊列陣，等待號令。

其實白不信也不明白為什麼衛青只派出一半的人馬，但他明白，衛青這樣做一定有這樣做的道理。

衛青揮手：&ldo;放號炮！&rdo;

&ldo;呯，呯，呯！&rdo;號炮三響，一萬五千士兵齊聲吶喊，同時擂鼓吹角以助聲勢，果然是聲勢驚人。

淮南城上靜悄悄，沒有任何變化。

過了一會兒，衛青又一揮手，號炮再響，吶喊聲、角鼓聲再起。

敵軍仍然沒有變化。

&ldo;傳令，向淮南城東西南三門各增兵三千人！&rdo;衛青下令。

九千士兵兵分三路，向東西南三座城門前行。

&ldo;再放號炮！&rdo;衛青下令。

號炮聲響，這一回是已經屯兵城下的一萬五千士兵和正在行進中的九千士兵齊聲吶喊。

吶喊聲還沒有停止，淮南城的北門突然開了。

那不是緩慢的、穩定的開城門，而是一下子把城門推開，城內，數千金軍士兵蜂擁而出，一個個直如火燒了屁股一樣爭搶著出門，甚至自相踐踏，幸運搶出城門者一出門就向著北方拼命逃竄，一路上拋盔棄甲，形如逃難。

漢軍所有將領和士兵的眼睛都直了。

這一仗究竟是怎麼勝的，三次吶喊就能如此大勝。雖然他們身臨其境，甚至就是他們的努力導致了大勝，但他們自己仍是不明所以，實在不知道怎麼打勝的這一仗。

衛青悠然的看著敵軍北逃，他根本不必著急，北門外五里，石遷已經埋伏好了，這樣的一批敗兵，不要說用七千人，就算是用兩三千人也足以截殺了，他現在有空閒了，可以回答一下白不信的問題。

他看著白不信問道：&ldo;你可知周文王網開一面的典故！&rdo;

白不信想了想，點頭道：&ldo;大致還記得！&rdo;

衛青倒是對此記性極好，他慢慢背誦道：&ldo;湯見祝網者置四面，其祝曰：&l;從天墮者，從地出者，從四方來者，皆禽吾網，&r;湯曰：&l;嘻，盡之矣，非桀其熟為此也，&r;湯收其三面，置其一面，更教祝曰：&l;昔蛛蝥作網罟，今之人學紓，欲左者左，欲右者右，欲高者高，欲下者下，吾取其犯命者，&r;漢南之國聞之曰：&l;湯之德及禽獸矣，&r;四十國歸之！&rdo;

白不信仍然眼露迷茫。

他懂得這故事的意思，這是在說周文王商湯在郊外看見個獵人四面設網，並禱告說：&ldo;從天上墜落的，從地上生出的，從四方來的，讓它們都墜落到我的網上！&rdo;湯說；&ldo;真這樣的話，禽獸就被殺光了，除了桀那樣的暴君，誰還會做這種事呢?&rdo;湯收起三面的網，只在一面設網，重新教那人禱告說：&ldo;從前蜘蛛織網，現在的人也學著織，禽獸想向左去的就向左去，想向右去的就向右去，想向高處去的就向高處去，想向低處去的就向低處去，我只捕取那些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