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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不喜歡這種信,因為這種信意味著,他有一些把柄被人抓住了。他很明白吳明為什麼不說清楚是什麼樣的行為,因為如果說清楚了,萬一這訊息被他人知道,就會問他這個兵部尚書是怎麼處理的。而他當然不能從重處理自己的兒子。
所以吳明不說清楚是什麼樣的行為,意思是第一,給他留下遮掩的空間,賣他個好,第二,也讓他明白自己處罰顧衛東已經是十分的從輕了,不要再亂加干涉,同時也是個解釋的意思,省得顧衛東來告狀。
顧懷仁對吳明這種處心積慮給自己留下迴旋餘地的行為並不感激。他認為,如果吳明真的對自己忠心,就該乾脆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無論顧衛東有什麼違反軍紀的行為,都不應當把這個資訊傳到他的耳朵裡。現在這種行為,反而讓他不滿,好象他顧懷仁倒要對吳明感恩戴德一樣。
而他兒子的來信讓他更是對吳明不滿。在信中,顧衛東說道吳將軍不但把他關押起來,而且在放了自己後縱容下級軍官對自己大打出手,但究竟是什麼原因,卻也是含糊其詞。
正文 第四十五章 女人的心思
顧懷仁雖然不知道吳明和顧衛東各有所忌,一個怕私放衛青的行為被上報,一個怕戰場上臨陣抗命的行為被深究,但從兩人的信就猜得到,一定是有內情的,不然他的兒子不至於在給老爹寫私信時還不敢明說。至少可以肯定,顧衛東這個所謂的違反軍紀的行為一定不是小事情。
他決定不理會這兩封信。既然吳明已經暗示了給他周旋的空間,他最好的辦法是乾脆不理,裝不知道。
然而接下來的一封信卻讓他不能不理。
這封信同樣是吳明所寫,和一個月前吳明寫給他的一封信一樣,是狀告安然剋扣糧草,偷工減料,以次充好的。
顧懷仁很不高興。十分不高興。特別不高興。
他剛剛收到安然十萬兩銀票一張,正打算投桃報李,給安然一個勤勉奉公的獎勵,現在卻再次收到吳明的狀子,這不是要他好看嗎?
他沉吟良久。這件事,他不能視而不見。御史臺的監察御史們大多和他交好,唯有李鐵嘴一直在死盯著他,這個李鐵嘴死硬死倔,一旦讓他知道了安然的行為在皇帝面前告上一狀,只怕他顧懷仁也難以在皇帝面前交待。
他拿起筆在一張信紙上寫了幾行字,又重新寫了個封套,將這封狀告安然的信和自己寫的信一起封起來。他要把這信轉給安然,同時告訴安然,自己會對他的勤勉奉公加以獎勵,不會理睬一些別有用心的人惡意的誹謗。
他相信安然會明白應當怎麼做的。如果安然連這件事怎麼處理都不明白,那麼安然也就不是安然了。
然後,他坐下,開始慢慢的給吳明寫回信,感謝吳明的舉報,表示自己一定會認真查處。
一邊寫,他一邊恨的咬牙。他決定把這筆帳記好,今後一定要找機會好好算一算。吳明,你現在難為我,別忘記我也會有難為你的那一天!
顧尚書是如何想的,吳明一點也不知道。他現在只管整頓兵馬,準備作戰。大司馬謝玄剛剛接手總指揮,正打算打上一個大仗,畢其功於一役,中路軍統帥大將軍朱威通知他,要他做好準備配合中路軍的決戰。
吳明並不認為現在決戰有什麼好處,相反,他認為漢軍雖然左路大勝,但仍沒有獲得壓倒式的優勢,決戰並不合適。
但合適不合適,決定權不在他。朱將軍和謝司馬都主張決戰,連右路軍統帥奮威將軍孫策也主張決戰,他只能服從。所以他只有全力備戰。
衛青在這幾天裡難得的休息了一下,如果說他身體上的疲勞,的確是休息過來了,但另一方面,他心裡卻煩燥的很。
這個煩燥是因為趙月如。
趙月如的傷已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