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3頁(第1/2 頁)

肖群的眼睛亮起來。

肖群這個晚上也在等候江濤的到來。天黑之後，他關心的就僅僅是今夜已經開始的作戰行動了。他曾想到二號巖洞去，同江濤在一起，以便隨時掌握情況，卻被尹國才以江團長指揮作戰時不喜歡別人打擾為理由拒絕了。這以後他就一直呆在巖洞裡，想到部隊已開始行動，自己還一無所知，心情就十分焦躁。現在江濤親自到三號巖洞裡來了，肖群自然高興。

&ldo;江團長，我們都很想知道，部隊的進展情況怎麼樣了？&rdo;他沒有繞任何彎子，就單刀直入地把自己‐‐也是剛才巖洞裡每一個人‐‐最關心的問題提了出來。

江濤咧開嘴笑了。一場戰爭即將來臨，所有人的心情都因此緊張不安，此時你越是表現得瀟灑從容，越能贏得別人的敬佩。

他這一笑的效果是良好的，不僅笑出了臨危不亂的大將風度，還使洞內原有的緊張氣氛鬆弛下來。

&ldo;我到這裡來，就是要向諸位通報一下部隊的進展情況。&rdo;…。啊，你們完全可以把它看做本團長的第一次新聞發布會。&ldo;他緩慢地說，莊重地微笑著，鎮靜、從容，多少還有點漫不經心，&rdo;我現在正式宣佈：從今晚二十時起，我團已從各集結地向預定攻擊出發地域隱蔽運動！目前一切順利。&ldo;他停了一下。

&ldo;……啊，對了，我還應當介紹一下b 團。目前b 團也已兵分兩路，向001 號高地南北兩翼運動。我估計他們的行程會比我們更艱苦。&rdo;

同剛才那一笑一樣，他這番話的效果也是極好的。從洞中人們的表情可以看出，如果說不久前他們還在為今晚已經開始的作戰行動擔心，現在由於團長的神態、語氣而不是語言本身，這一點擔心完全不存在了。&l;：肖群飛快地伏下身去，在桌面上攤開的採訪本上記著什麼。

江濤的話裡沒有什麼很重要的事情，他記下的是自己腦海中突然冒出的又一個關於那篇大文章的新思想。但他的動作卻讓江濤更加興奮了。女記者那雙火辣辣的目光仍在，他意識到自己現在可以把注意力轉向她了。&l;&ldo;白帆同志今天晚上很漂亮嘛！&rdo;他轉過身，將一雙閃亮的眼睛向著白帆，用一種誇張的、又有幾分玩笑意味的語氣說道（這種玩笑意味也是洞內新氣氛的一部分，他不知不覺就順應和利用了它），隨即，一個更大膽、更吻合他心中高漲的遊戲熱情的主意突然在腦海里冒了出來。&ldo;白帆同志，今天是一個難得的夜晚，&rdo;他說，&ldo;明天就要打仗，今天你來到前線，同我們這些軍火相聚，讓我們感受到了女性的溫柔和愉快。……為了感謝你的光臨，也為了紀念這個難忘的戰前之夜，我們應當為稱做些什麼才對。&rdo;他把目光轉向政治處主任，&ldo;……諸位，咱們這裡有很好的紅葡萄酒，我們一起為白帆同志和明天的戰鬥喝一杯，辦一場戰地party 怎麼樣？！&rdo;

政治處主任帶頭鼓起掌來。接著，其他人那裡也響起了熱烈的掌聲。&ldo;&rdo;謝謝江團長的一番好意！……既然江團長有這樣的雅興；我也就只好從命了。&ldo;在大家的掌聲和注視下，白帆的的臉頰漲得更紅了，用一種活潑、大膽、逢場做戲般的口吻說道，以掩飾自己已經洩露出的真實的熱情和激動。

幾分鐘後，劉二柱和一位參謀就將指揮帳篷裡那半箱&ldo;首都牌&rdo;紅葡萄酒、玻璃酒杯和一臺收錄機搬進了三號巖洞。

現在，每隻酒杯裡都斟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