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7頁(第1/3 頁)

&ldo;失憶？&rdo;葉椿驚異重複。

重逢的憂傷很快被她豐盛的好奇心給蓋過去，她萬分好奇地對&ldo;失憶症患者&rdo;做起了採訪‐‐&ldo;說話要不要重新學？&rdo;、&ldo;看得懂書嗎？&rdo;、&ldo;做飯洗衣服這些日常家務呢？&rdo;、&ldo;辛苦學得本事會不會也忘記了？&rdo;……

她刨根問底的模樣像極了某個人。

&ldo;我知道如何表達，也能流暢閱讀，家務也記得怎麼做。日常生活是沒問題的。至於技能‐‐我切菜挺快的。&rdo;我盡全力解釋，&ldo;我只是忘記了我是誰，我與周圍人是什麼關係，我都做過什麼事情……似乎有關社交的部分我全忘了。&rdo;

&ldo;失憶是什麼感覺？&rdo;

&ldo;大腦像被清洗過一樣，很安靜。&rdo;

&ldo;這麼說，我們是怎麼認識的‐‐你忘記了？&rdo;

我略有遲疑，然後實話實說：&ldo;嗯。記不得了。&rdo;

&ldo;那麼，現在的我對你而言是陌生人咯？&rdo;

我點了點頭：&ldo;大腦告訴我我們倆是朋友，但從此刻的感受上來說，我是第一次見你，我們兩個是初識……對不起，我這麼說，讓你傷心了吧。&rdo;

葉椿搖頭：&ldo;你好好活著，還來找我，這就是個奇蹟，我怎麼會怪奇蹟不夠完美。&rdo;

&ldo;謝謝你這麼說。&rdo;

她想了想。

&ldo;那這個距離‐‐&rdo;她稍微坐開了一些，&ldo;你可以接受嗎？&rdo;

看她小心翼翼的模樣我笑了。&ldo;你沒將我當怪物就好。&rdo;能將過往忘個乾淨，也算是某種意義上的&ldo;異類&rdo;吧。

&ldo;我怎麼會！&rdo;她抗議。

&ldo;最近一段時間，我腦海里總是出現一些零散的畫面，我們一群人在野外，駐紮帳篷，我住的那頂帳篷是黃色的，遠處有篝火，有人圍著篝火唱跳……我都不確定這些畫面是否來自我的記憶，或許，只是我的想像。&rdo;

我首次向旁人描述那夜沖入我腦中的畫面。

&ldo;是真的！&rdo;葉椿激動，&ldo;我們社團外出採風，你的帳篷就是黃色的。在野外我們都會點篝火！&rdo;

我繼續：&ldo;還有，周圍是黑的，天上掛著一輪巨大的月，我爬上一棵樹，然後翻進了某個窗子……&rdo;

&ldo;那是我們學校的宿舍！你有時候晚歸，樓下大門被宿管阿姨給鎖上了，你回不去，就爬上樹去，再從樹上跳到二樓盥洗室的窗臺上……每次這樣都搞得我膽戰心驚的，生怕你掉下去！&rdo;

我描述，葉椿確定。一時間，我心緒十分複雜。我想，我的大腦正以很慢很慢的速度在癒合。雖然進度緩慢，但的確在變化。

她起身預為我泡茶，我將她拉住了。

&ldo;葉椿，我知道我有些唐突，但我真的想知道那天，我出事那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你能和我說說嗎？&rdo;

聞言，葉椿的表情立即肅穆。她用力點頭。

像是拼圖，我掌握的儘是凌亂的碎片。在葉椿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