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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啊,這是怎麼樣的一個敗家娘們!
眾人想到這裡,眼睛都綠了,手已放在了自己的法寶法器上,隨時準備有變故就第一個出手。
但聽到凌遠棧咳了一聲:「切不要忘記,我們還有兩個陣法未曾解開。烈火之陣,我們必須靠那邊的那張祖師畫像來強行解開。」
他遙遙指著掛在牆上那幅畫像,畫像畫的是一個女子,那個女子在木蘭花簇擁之中,眉目清雅宛然,或許就是梅庭雪的祖師。
凌遠棧頓了頓,又朝沈岫與穆星河問道:「對於剩下的那個土之陣,諸位有什麼辦法?」
穆星河揉著太陽穴,好像很頭疼的樣子,被凌遠棧問道,把手放下來懶洋洋看了一陣周圍:「我是覺得有個地方還有些奇怪……」
他話音還未落,他們身後的門扉忽然自己便緩緩關上了,凌遠棧作了個眼神,便有人前去開門,可這門就如同石頭砌成一樣,怎麼拉都拉不開了。
那人嘗試了一下便沒有再開,進去之後便封閉的入口,一向是這些遺府的常見設定。
「對,是這個,」穆星河說道,「我也不知道土之陣會是什麼,這裡可一點相關的東西都沒有,但火之陣破無可破,只能用祖師畫像強行破之。」
其實他所說的東西,在這裡的人在踏入小樓不久就意識到了,他們期盼穆星河作為他們的智囊多說點什麼,不料還是隻說出這等毫無作用的東西來,不由十分失望。
好在仍有其他人是比較靠譜的,有個男子道:「土未必只是土壤,我們腳下所踏足之地,皆是土地。」
「慎防足下,」凌遠棧道,「先試著去將那幅祖師畫像拿下來,再做打算罷。」
凌遠棧如此發話,眾人卻各懷心思。
——誰都想先拿到祖師畫像,這是唯一可破陣的物品,之後搶奪寶物之時,若是有這樣的東西,談條件總是能有優勢;但是土之陣尚未出現,就此撕破臉似乎不划算,而要將畫像交還給凌遠棧,卻是誰都不甘心。
於是他們都在緩緩挪動,反是那劍修毫不猶豫直行上去。
他們見此情形,其實並不意外,劍修身上往往都有一種一往無前的鋒利氣質,說得難聽點就是莽撞不怕死。可是那劍修是黎若薇,卻叫人大是忌憚:黎若薇是他們之中修為最高之人,若她拿到畫像,豈不是之後此樓中的寶物都要聽任她拿去!
有性急者心中大急,忙走過去:「薇姐,切莫莽撞!前面不知還有什麼機關陷阱!」
只聽一聲錚然劍器出鞘之聲,黎若薇橫劍於自己與人群之間,眉眼寂寂:「別再靠過來了。」
凌遠棧雖還保持著沉穩的神情,但語氣似乎已是有些急躁:「若薇,不要衝動。」
然而他話方才出口,變故又生。只見黎若薇身前的地板忽然崩裂,崩裂的地板之下不是黃土也不是磚石,而是一片如同夜空一般的暗色。
黎若薇看了他們一眼,解下自己背後草帽,隨意地擲落在那無盡的暗色中。
那片墨藍裡彷彿有什麼黑色的巨獸在吞噬著一切,草帽落下去須臾便全數消失,沒留下一點聲音。
眾人見此境況,都是面色蒼白,無法言語。
那片崩裂的黑暗如同銀河,隔開了他們與祖師畫像。
而他們身後的門扉又是緊閉的,他們無法前進亦無法退卻。
可這並不是最糟糕的,在那幽幽的黑暗裡,有種不知名的力量瀰漫出來,他們起初並沒有感受到這股力量,但是不久之後他們發現,自己的真氣竟然在緩慢流逝。
而更發現了……人群中有一個少年真氣流逝得最為厲害,好似身上的防禦在寸寸地碎裂一般,而防禦碎盡之後,他們卻能夠清晰地看見那個少年的修為,竟然不過練氣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