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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河石化著扭過頭去,沈岫在一邊的陽臺上看著他,他身著單衣,頭髮長長的披在身後,只有幾縷落在肩膀上,支著頷,不知道看了多久。
好在穆星河很快從放飛自我被發現的尷尬中恢復過來,他揉了一下臉,咳了一聲,說道:「嘿,大佬,現在還能一眼看得穿我我修為嗎?」
「能。」沈岫回答得乾脆利落。
穆星河心如死灰。
然後沈岫頓了頓,道:「別人不能就夠了。」
穆星河心花怒放。
他心情大好,伸了個懶腰,打著哈欠說:「我先睡一會,晚點起來。」說著就要走回房裡。
在他轉過身後,沈岫凝望著他,忽然開口:「為何不求助於我?」
客棧之外,朝陽緩緩升起,給黯淡天際染上幾絲亮色,連日陰雨過後竟終於迎來一個好天氣,晨曦微光中,穆星河回頭微微一笑:「若這種事情我都無法獨自解決,你留我性命又有何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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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星河說眯一下就是眯一下,太陽還沒有完全升起,他又一個鯉魚打挺,給醒了。
成功改換一個術法的興奮感還在他心中殘留,其實他清楚他這個修改修改得是十分的粗糙,或許是徒有其形,否則沈岫不可能一眼就看出來,但是對穆星河來說能糊弄個幾天就夠了,他也沒有時間再去細化,畢竟他現在有正事要做。
唯恐暴露,他給自己貼了幾層的秘法,一邊走出房間一邊鬆動筋骨,路過沈岫房間時忽然有個聲音悠悠地遞過來:「帶上我。」
穆星河瑟瑟發抖,看著一個人推門而出。
要不是眼角那顆朱紅色淚痣,穆星河幾乎都認不出那是沈岫了,他的身形有變,面目也十分尋常,大概是一個只能靠淚痣被人記住的青年。他那周身的氣息也消匿無形,連那種經常叫穆星河提心弔膽的危險感都沒有了,如今看來就是一個普普通通的修道人。
「你說啥,風好大我聽不見。」穆星河說。
他的劇本里可沒有一點關於大佬要他帶的內容,一是大佬如此牛逼,明顯根本不用他多管閒事給他謀劃,二則是大佬或許壓根兒不需要親自進去,但瞧他扮成這個模樣,顯然是要他也帶他混進去啊!
這次行動對他來說難度已經不小了——他不愛顯山露水,習慣裝作弱雞,但這一回卻要硬裝作很厲害的樣子,業務真的不太熟練。
穆星河如此悲傷,結果沈岫理都不理他,眼神都不屑多給一個。
穆星河只好認命,領著一個裝大頭蒜的大佬,敲響了凌遠棧的房門。
凌遠棧最近接待了很多人,他有把握進入妖修秘府的事情被傳揚出去之後,便有許許多多的修真者找他,想要一同歷險。他的確見到一些對他們頗有助力的高手,但更多是像這樣只有一點凝脈期修為便想來混過去的愣頭青。
這兩人年紀看來都不大,站在前邊的少年雖然一眼看不出修為深淺,但看他真氣的交融程度也不過是凝脈期,後邊那個年長一些的看上去更為普通,應當才踏入凝脈期一兩年。
凌遠棧心下有了判斷,先開口了:「兩位可是想一同前去妖修遺府?」
少年點點頭,凌遠棧卻是面有難色,客氣了一下,說道:「只是……我們這兒人已經夠了,若再多一些,恐怕會互相拖後腿,彼此都不能全身而退。」
「這樣啊,」少年若有所思,「我還以為你們需要一個人護你們周全呢。」
於是房裡另外兩人都從自己的思緒中出來,看這個頂多凝脈期的少年大放闕詞。
——笑話,他們這兒強人眾多,區區一個凝脈期也好在他們面前說大話說要護他們周全?
面對他們的目光,少年只是笑了笑,他抬起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