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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四點,這位翻譯聽到俄軍第二十一號指揮所呼叫各連連長收聽電話。他剛開始的時候聽不清楚,可是過了一會兒,他就聽到第二十一號指揮所的指揮官清楚地喊道;&ldo;還剩四十五分鐘。&rdo;
十分鐘以後,一個俄國人在電話上問另一個人;&ldo;烏西納!我們什麼時候再次開始y&rdo;
回答說:&ldo;三十五分鐘以後。&rdo;
這個翻譯將這段談話報告了師部情報官,後者正確地判斷出敵人準備再次發動進攻。德軍有了戒備。當俄軍正在集結各連兵力的時候,第二十四步兵師和鄰近的第五十步兵師的炮兵,以及軍部直屬炮兵部隊打得他們抬不起頭來。當他們最後成營地發起進攻的時候,只有少數主力部隊才接近了德軍的主陣地。步兵用輕武器將他們擊退。俄軍接連發動了幾次配合得不協調的進攻,每次都被打退。下午六點四十五分,他們終於放棄進攻,撤回原地,德軍因此牢牢控制了主陣地。
第二天,第二十四師情報官宣佈; &ldo;電話竊聽偵察在一月二十一日敵人的進攻中再次取得了重大成果,為勝利擊退這些進攻打下了基礎。在防守中,電話竊聽偵察可以發揮重要控制作用,這一作用得到了作戰部隊的普遍承認。&rdo;
同政界不一樣,軍方歡迎通訊情報。實際上,在戰地,通訊情報是獲取敵軍情報的最重要渠道。
為了獲取通訊情報,陸軍、海軍、空軍和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根據各自的需要建立了自己的通訊機構。其中最老的,從理論上說協調所有同類機構的,是武裝部隊最高統帥部密碼處。
第一次世界大戰的結束瓦解了德軍的通訊情報機構,把這些機構的許多工作人員拋到街頭。為了儲存這個有價值的工具,為了使人們就業,一位只有二十四歲、骨瘦如柴、開朗坦率的中尉,在同德國和來自俄國的共產黨人作鬥爭的準軍事組織‐‐自由軍‐‐裡建立了一個無線電情報機構。這個中尉就是埃裡希&iddot;布申哈根。他從一九一五年起就擔任電報員,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在陸軍總司令部負責通訊情報分析,還在義大利前線同奧地利人一起從事無線電情報工作。他所在的志願人員情報分析所,是在一九一九年初開始工作的,這個所設在柏林腓特烈大街二零三號那棟房子的頂層。起初,它只是翻譯從俄國、法國、英國和美國的無線電通訊中截收到的普通文字材料和電臺廣播。一九一九年春天,密碼分析人員參加進來了,到了五月,這個機構開始提供密碼分析結果,俄國的一種野戰密碼被部分破譯就是一例。不久以後,防務部門接管了這個機構。陸軍為了把收集情報的機構集中起來,作了一次值得稱道的嘗試,將這個機構附屬於軍隊部三處(情報處)。它取名為密碼中心,搬進了本德萊爾大街陸軍總司令部。
到了一九二五年秋天,布申哈根離開的時候,密碼中心的工作人員增加到三十二人。他的繼任人都是一些軍事行政管理人員,除了一兩人之外,並不大懂通訊情報工作。長期的專職負責人是威廉&iddot;芬納。他高高的個頭,一副溫文爾雅的教授氣派。一八九一年,他出生於彼得斯貝格,在那兒上過學。第一次世界大戰期間,他擔任俄語翻譯和大本營幾個參謀機構的情報官。後來,他在近東當了短時期的德國特務,被英國人抓獲,關押了一年。憑著他同情報機關的聯絡,他在一九二二年加入了密碼中心,第二年擔任了密碼分析組的負責人,是一個對工作勝任愉快的技術領導。他雖然富有組織天才,但還是過分強調了他的密碼分析組的工作的重要性,從而損害了整個機構。他的一個下級認為,他之所以拒絕合作,是由於他的態度基本上是消極的。這個下級把他比作歌德筆下的&ldo;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