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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過這些他是不會告訴陳友的,這兩天陳友的關心他看在眼裡,記在心裡,實在是不忍心讓陳友再過擔憂了。
&ldo;不當也好,&rdo;陳友發自肺腑的說道,接著解釋:&ldo;不是咱做哥哥的嫉妒你,你剛十七就當上了太監,太快了……剛才你說內廷要變天,難道是馮公公?你跟他……你說說,要不是你爬的太快,又怎麼能跟他扯上關係呢?&rdo;
&ldo;你說的對,最近咱確實有些得意忘形了,要能度過這次難關,以後再也不會了。&rdo;陳默由衷的說道。
陳友挨著陳默坐下,貓腰將床腳被灰蓋著的火盆扒拉開,用嘴輕輕吹了吹,很快,紅彤彤的小火苗便開始跳躍起來。
搓了搓手,陳友直起身來,一手搭在陳默未曾受傷的肩膀上用力晃了一下:&ldo;放心吧,當初打擺子都沒要了你的命,大難不死必有後福,會沒事的!&rdo;
&ldo;嗯!&rdo;陳默重重的點了點頭,重複了一句:&ldo;會沒事的,一定會沒事的!&rdo;
陳默做了一個長長的夢,夢醒後心中有種別樣的欣喜,只是想要回憶夢中的情景,卻無論如何都想不起來究竟夢到了什麼(大家不知道有沒有這種時候)。
冬日的暖陽照在窗戶上,為了防止中煤氣,最上方的窗欞處掏了窟窿不說,靠牆的窗戶也沒關死,留著大拇指粗細的一道縫隙,此刻窗簾準是被陳友拉開,陽光順著縫隙直射進來,映在牆上一條長長的光帶。
光帶當中,可以看到許多微小的浮沉飄蕩,望著他們,陳默彷彿看到了芸芸眾生。
&ldo;少言,你起來了麼?&rdo;門外傳來陳矩的聲音,隨著聲音,屋門被推了開來,陳矩站在門口,身穿紅色飛魚服,籠罩在陽光之下,如同被鍍上了一層金光。
&ldo;義父,您這是……?&rdo;陳默已經起身,見此情形,心中波濤洶湧,快步迎上前去跪倒行禮。
&ldo;快起快起,&rdo;陳矩快速伸手將陳默攙了起來,拽著他進屋,將他按坐在床上,自己也拉椅子坐在他對面,這才說道:&ldo;傷都沒好利索,躺著就是,咱父子倆之間,又何須鬧這些虛禮……當初你沒料錯,馮保果然出了事,萬歲爺已經下旨,將其關入了&l;點心房&r;,包括他的親信徐爵,張大受,邱得用等,弟侄馮佑馮邦寧等皆已去職下獄。為父接替張大受,成了乾清宮管事牌子,不日就要出發,隨錦衣衛指揮使劉守有和司禮監秉筆張誠一道,去往馮保老家查抄他的府邸。&rdo;
&ldo;劉守有?&rdo;陳默問了一句,卻在琢磨陳矩,歷史上可沒當過乾清宮管事牌子,如今乍一改變,前路愈發撲朔迷離起來。
&ldo;對!&rdo;陳矩點了點頭,說道:&ldo;他本是先皇重臣,假意投靠馮保,卻在最關鍵的時刻捅了馮保一刀……&rdo;
&ldo;義父,&rdo;陳默不再多想,匆匆打斷陳矩問道:&ldo;昨日到底發生了什麼?&rdo;
&ldo;趙鵬程盜取老祖宗監印被當場抓住……&rdo;
&ldo;三哥?&rdo;陳矩卻不生氣,解釋道:&ldo;對,就是他。萬想不到,他居然是馮保安插在府裡的內奸,若非張鯨提醒,幾乎要讓他得逞。&rdo;說到這兒陳矩嘆了口氣:&ldo;真是知人知面不知心,虧得咱家還那麼信任他……扯遠了,其實昨日什麼都沒發生,不過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