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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領立即轉怒為笑道：&ldo;不知者不罪。不過晉王不喜歡這麼多人到他船上，惹人注目，將軍還是帶著部下快些下去吧。&rdo;將校道：&ldo;是，是。&rdo;也不敢說破張詠多半已經溜入船中一事，悻悻帶了人走了。

那頭領雖然得意，卻還是有所防備，命船伕先將船板撤了，務必守住船板，不讓閒人上來。一切安排妥當，這才放心下到船艙來。底艙陳設簡陋，只有桌椅，桌案上擺有不少酒肉。東面船板邊鋪著一些舊床褥，排坐著二十餘名如花似玉的女子，小的只有十二、三歲，大的也不過十八、九歲年紀，反縛住手腳，口中堵著麻布，雖然叫不出聲，卻是個個淚流滿面，露出驚恐之色來。

頭領笑道：&ldo;你們別怕，汴京可比蜀中強多了，只要聽老鴇的話，好好學習彈唱，學會伺候男人，包管你們吃香的喝辣的。&rdo;上前挑了一名最豐潤、最白皙的少女，扯來桌案邊坐下，一邊飲酒吃肉，一邊往那少女身上亂摸。少女意圖閃避，卻只能徒勞地扭動身子。

頭領不免有些著惱，道：&ldo;我只是摸你，又不是要奸你，你亂扭什麼？你放心，我不會動你，不然破了瓜，你可就不值錢了。&rdo;

那少女聽說大概要被賣去妓館做娼妓，更是出力掙扎，&ldo;嗚嗚&rdo;怪叫不止。頭領大怒，揚手打了她一巴掌，道：&ldo;這就是你的命！誰叫你是蜀女呢？你最好乖乖認命吧，不然可有得苦頭吃。&rdo;

原來蜀女素以溫柔美貌、才貌雙全聞名，達官貴人均喜歡買蜀女做侍妾，花高價亦在所不惜，由此反倒了成了頭領這夥人賺錢的門道，專門派人到蜀中綁架年輕美貌的蜀女，運來京師販賣。這可是一本萬利的生意，比販賣任何其它貨物都要賺錢得多。

頭領將那少女送回原處坐下，道：&ldo;你們別不給臉不要臉，現在我只是要將你們賣去有錢人家做侍妾，再敢亂喊亂動，我可就要帶你們去鬼樊樓，那才是女人真正生不如死的地方。&rdo;

好不容易捱到天黑，船艙中點起了數盞油燈，一片通亮。終於聽見岸邊有馬車聲，船伕下來告道：&ldo;看貨的老鴇、牙郎來了。&rdo;頭領道：&ldo;領她們進來。&rdo;

過了片刻，兩名灰衣大漢引著數人下來，有男有女，都是四十來歲年紀，各自默不作聲，眼光卻落在那群少女身上。

頭領道：&ldo;這趟船其實有些小風波，不過還是老價錢，二百足貫一人，摺合白銀二百兩，一文不短，先看好的先得。&rdo;

那些男女便一擁而上，各執一盞油燈，上前拉起那些少女比照挑選，若是相中便扯到一旁，瞬間便將二十餘名女子瓜分乾淨。付完錢後，便有大漢將買下的少女一一裝進麻袋捆好，扛到岸上，塞入買主自帶的馬車中，手法極其嫻熟。不過一刻功夫，艙中少女均被賣掉運走，不剩一人。

那頭領將收的銀兩收入一條布袋中，催問道：&ldo;那女人什麼時候才能送來？&rdo;一名大漢道：&ldo;頭領是問那姓劉的女人麼？眼下還沒有訊息。她老爹是個老公門，上次又被嚇過一次，今晚老單多半要費些功夫。&rdo;

頭領道：&ldo;不，不是她，今晚還有一個女人要帶去鬼樊樓。&rdo;聽見岸上有馬車聲，道，&ldo;嗯，多半了，我自己親自去瞧。&rdo;取了裝著銀兩的布袋，上來甲板，果見岸邊停著一輛馬車，車邊站著一名戴著席帽的男子，忙迎上前去。

席帽男子道：&ldo;你就是頭領麼？&rdo;頭領道：&ldo;是。&rdo;席帽男子道：&ldo;安員外交代的人在車裡。&rdo;

頭領忙揮手命手下從車上運下一條麻